地租一直在降,克雷顿知道这一点。
但他没想过事态已经严重到翠缇丝要做出这样的牺牲,而她竟没有向他求助。
克雷顿愤怒地一挥手,发出了好似钝器破空的声音:“荒谬!她以为我是什么陌生人吗?难道我会在我兄弟的妻女受穷时袖手旁观吗?在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就一次也没有提起过我的名字?!”
在他背后,唐娜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刚才那一下肘击擦着她的脸划过。
“我和她建议过,要是我们缺钱,或许可以向您借一些,毕竟您一直在资助我们,但她不愿意......这可能是因为你们有过不愉快,她之前也一直不高兴提起您。”
“我就知道她还在纠结那件事!”克雷顿气冲冲地喊,声音大到把街道两边屋子里的人都吵醒了,那些院子里狗叫个没完。
“哪件事?”
唐娜问克雷顿,她感觉自己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
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克雷顿和翠缇丝有什么矛盾,但她作为离事件中心不远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樱
她失败就失败在出生得晚。
“一点事,我做了我该做的一切,就算乌伦知道了也只会拍手叫好。”克雷顿挥了挥手:“但那件事让她觉得我是在质疑她对乌伦的爱,但那是扯淡,统统都是扯淡。她和你一样,有时候会高估自己,要是让她看到那一幕,不定你现在都不在了。”
唐娜没有因为这话语中的贬低而不快,她只是追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克雷顿走得越来越快了,她必须大跨步才勉强跟上。
“你妈妈没?”
“她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那我也不好了。”
唐娜对狼饶恐惧被恼火取代了:“就是你们这样都不把话清楚,事情才会一步步恶化成这样的!”
克雷顿沉默了片刻,步伐的频率恢复正常。
“这件事等我们回去再,现在我们已经到地方了,你一会儿不要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