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拓跋熹告诉他那个管马的牧民涉嫌畏罪潜逃,而所有人都觉得他才是凶手。
但直到那人被抬到了他眼前,呼延烈他仍无法相信,这个人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一向胆小怕事,一直都是自己罩着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
当拓跋熹一走,伏乞罗部首领便走了进来,露出一付推心置腹的神情,说道:“呼延兄弟,你听说了吧,你的那个管马的小兄弟竟然下毒害你,小时候我们几人在一起玩,他连大声说句话也不敢,谁知他竟然干出了杀人的勾当。”
“唉,我也不相信是他,可是大首领说的话还能有假?”呼延烈长叹一声。
“我也觉得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伏乞罗揣起了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过,我听说,前一段时间,他与拓跋部往来甚密,你说他会不会和大首领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会跟拓跋部有联系?”呼延烈也觉得有些疑惑。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往拓跋部跑,难道他被拓跋熹收买了?
他正怀疑间,只听伏乞罗氏首领居心叵测地说道 :“我看此事疑点重重,这次大首领匆匆结案,你说会不会另有隐情?”
呼延烈也感觉到了不对,拓跋熹以往办事十分严谨,这次还未多加查证便匆匆忙忙下了结论,的确十分可疑。
呼延烈不禁思索,难道是他指使呼延部的人,对自己下毒?
这也并非不可能,拓跋熹一直希望两边能联合起来,但是自己一直都不同意,联合后影响了自己的地位,为此,他们之间多少有些过节。
拓跋熹有毒死他的动机,这次来伏乞罗部是个十分理想的机会,人多眼杂,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引人怀疑。
要不是伏乞罗部首领提醒他,他根本不会想到拓跋熹竟然要害他。
呼延烈越想越可疑,他对伏乞罗部首领说道:“把我的人都叫来,我要问个明白。”
伏乞罗部落首领意味深长地看了身边的随从一眼,随从会意,把几个被他们买通的的呼延部的牧民带上来。
呼延烈见都是自己身边信任的人,于是问道:”当晚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其中的一个牧民,按伏乞罗部的人叫他说的,有些畏畏缩缩地讲道:“我们也没怎么看清楚,只看到拓跋熹大首领好像跟他见了一面,给了他什么东西,然后被伏乞罗部的人看到了,拉住他正要问个清楚,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呼延首领就把那毒酒喝了。”
“什么!竟然当真如此?我要去找拓跋熹问个明白!”呼延烈一下坐了起来,难怪他从毡包出来的时候,没在马厩附近见到那个人,原来真的是他干的!而他又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事实俱在,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事与拓跋熹有关。
“呼延兄弟不要激动,我们的人看得也不是很清楚,这事涉及大首领,我看你还是不是要随意声张才好,”伏乞罗部首领伸手拍了拍呼延烈的肩膀表面安慰道,实则又把拓跋熹点了出来。
呼延烈在气头上,一把甩开伏乞罗部落首领的手,他知道他说得没错,可这事关拓跋熹,就算真的是他下的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