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琼军这边则在商量对策,他们打算主动出击,直接结束这场战斗。
如今朝廷的士兵已经失了士气,他们一定也想不到他们会主动出手,苏四派了一个小队趁夜潜入敌营,给他们下了一把迷药,而后悄悄搬走了守卫森严的粮仓。
这事事发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伙头军来取米粮,这才发现倒了一地的人,而粮仓空空如也。
这可坏大事了!
副将一听,只觉得头都大了,脑中一片空白。
“我不是说过粮仓重地,一定要重兵把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
负责粮仓的守卫垂头不说话,眼神悄悄往边上的主将看。
他是主将的人,本来想混个小官当当,没想到被安排在粮仓,本就心头不满,一心混日子,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打败仗,士兵们垂头丧气,连带粮仓的这些守卫也没什么精气神。
本来打仗就是他们前线的事,跟他们这些负责后勤的没什么关系,可他们到底也是这支队伍的兵,折腾一圈吃个败仗,谁能好受?
至于说什么粮仓重地,在守卫看来就是笑话,有什么可看的,琼军远着呢,怎么可能来大后方,对他们这点粮草下手?
她生在富贵人家,根本没把这点粮放在心上,可现在她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她负不起这个责,只能把希望放在主将身上,希望她帮自己一把。
主将收到了她的求救,当即表示,这也不是守卫的错,是那琼军狡猾。
副将不想和她吵,直接回去写折子,虽然她从来没有收到京都回的消息。
没错,这次又被截住了,主将把写好折子替换好,让人送往了京都。
粮仓没粮了,士兵吃不饱饭,这仗也就打不下去了,只能准备回返。
朝中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就收到了主将送来的折子,折子上控诉了副将的种种罪状,疏于防范,叫琼军搬空了粮仓,还主动上前挑战,害军中好手一个个死于对方之手。
信的末尾,主将提出质疑,怀疑她是对方的奸细,早起了叛逆之心。
这可瘙到了新帝的痒处,当初瑾王能从京中逃脱,不用说,定然有京官之助,可他们却没查出来是谁,如今想一想,这副将当初可不是崇拜瑾王。
她一定是协助瑾王出逃的人之一!
新帝当即发布旨意,剥了副将的官职,回京受审。
副将接到旨意时整个人如遭雷劈,为什么她受到了惩罚,而主将却丝毫无事?
明明这一切,最该承担责任的是对方,现如今,竟是她承担了所有?
副将被押入囚车,目眦欲裂,“姓徐的,是你向陛下进了谗言是不是?”
陛下因何怀疑她通敌?
主将闻言笑了,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说的没错,但你能拿我怎么样?延误军机,损失粮草,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副将,别太感谢我!”
副将是员老将,曾打过无数胜仗,可如今竟栽到小儿手中,实在是让人唏嘘。
圣旨到了许他们回京,女帝的意思是,如今各地受灾,朝廷负担不起这么大的消耗,想来琼地也是一样,大家都没有粮,她又能拿什么来养兵?
不如把重心都放在瑾王那边,只要把瑾王端了,琼地不成气候。
就在朝廷大军回转的某天,囚车上的副将突然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