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原地发愣的绿儿,如若不是满地的落花,她怎会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杜伊?鸟兽?难道他就是兽族之兽吗?传闻这神奇的大陆上本是三足鼎立,分别是蛇族,以北的狐族和汤渊的兽族,传言这兽族之人可日行千里而不息,生下来本没有性别,但随之有懵懂到成熟后,便可随着其挚爱之人而改变性别,以便结成连理!可是兽族不是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三王爷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乘坐兽族座骑?
百里之外,云颠之处——。
不同于有四季之分的大地,终年白雪笼罩,的色彩白色闪亮。向东而去,银白一望无际,随风飘荡,几株巨大的合莲树长在雪山中腰,树冠比山还大,枝头开满了火红的合莲花,远远望去,就像一片雪白上浮着一团团红云。
在银白和火红之间,突兀的一点紫色,一抹蓝色。
紫发男子坐在合莲树干上,抚着琴,犹之惠风,荏苒在衣。蓝衫人舞着剑,形神如空,行气如虹,片片雪花从他的剑端流泻出,周身冰冷弥漫,而他的面容比冰雪更寒冷。
这两个人就是苏魅夜和枭。
随着剑势,雪花越飘越急,温度越来越低。
一套剑舞完,苏魅夜立即跳起,急急去拿酒坛,往杯中斟了半杯,喝了一口后连声称赞:“好!温度恰到好处!”说着把另一杯酒递给了枭。
枭喝了一口后,淡淡说,“多了一点涩味,回味后反添一段余香,你酿酒的技艺越来越高超了啊!”
苏魅夜很满意,“别人都没喝出,若论品酒,你若拍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我可排不了第一,蓝儿才……”枭顿了顿,淡然自若地接着说完,“蓝儿自小嗜酒,别人花费时间练功时,她就琢磨着如何偷酒了,舌头被养得刁钻灵敏。”
苏魅夜的笑容也是一滞,沉默地给他斟满酒,枭一口饮尽。
苏魅夜问:“你弟弟如何了?”
枭举起空空的杯子,透过杯子朝那阳光看去,嘴角微扬,无奈地说道,“老样子!”杳无音讯。
一百年前,兽族一夜间灭亡,却不知是何人使用的何手段导致的这一惨案,族人一夜几乎全部死光,剩下的逃的逃,散的散,只是一夜的时间,族亡了,家破了!父母临死前紧紧捉住他的衣襟叫他务必巡回仍在襁褓中的弟弟,可是转眼间百年已过,弟弟却终是杳无音讯。
双眼痛苦的紧闭在一起,记得有人对自己说过,‘如果你想哭了,那么就紧闭双眼,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他当时只嗤嗤一笑,自己的眼泪早就在家破人亡的那个夜晚流尽了啊!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竟使得这个方法真的派上用场了。也使他再一次认清了,自己还是有眼泪的!
苏魅夜摇晃着杯中的酒水,叹声道,“又在想她了?”
枭苦笑道,“是啊!”他喜欢蓝儿骑在自己背上,双手搂着自己的感觉,从小他便被送来这跟随正九王学习,而蓝儿自小便跟随正九王,所以在这雪山之上,蓝儿就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也就甘心做了她的座骑,本想等到自己成熟之时,变成真正的男人守护她一生。
却不曾想蓝儿却那样的死掉了,双手捏碎了酒杯,鲜血顺着手掌流向手腕,最终被手腕上那串碧绿的珠子吸了去。
苏魅夜看着那串珠子,这就是九霄云外的碧螺珠吧,传说此珠能佑其主人,小到皮肉之伤,大至主人性命。更有甚者道,“此珠在手,想死都难!”
碧螺珠发出幽幽的绿色,只见枭手上的伤口慢慢的,慢慢的愈合,其原本受伤的手竟然恢复了原样,太不可思议了!苏魅夜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今日真是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