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如果这叛乱发生在别的地方,赵构还不会如此气怒,可问题是,那定军山乃是相父安息之所,哪怕你去惊扰了惠陵,赵构也许都不会如此气怒,可惊扰了相父,便是不可饶恕。
得罪了他赵构,如果是对朝廷有用的人,他可以忍、可以宽恕,但是惊扰相父,便是罪无可恕!
当夜,王德狂奔八十里赶回到西县外!
第二日一早,王德亲率兵马,攻打西县。
西县只是县城,而且驻守在这里的乱兵并不算多,约莫只有千余人左右,所以,王德也没有客气,派出两路兵马佯攻,他亲自率兵攻打东城墙!
仅一日,西县告破!
二十七日夜,王德率主力佯装渡汉水,巨师古则是率禁军在十里之外趁夜渡水成功,第二日清晨,巨师古率兵攻击汉水南岸叛军,对方根本没有准备,而且,对方大多也只是船工临时凑数的罢了,如何是禁军的对手?
面对巨师古的兵马,根本没有交战的勇气,直接溃散。
巨师古率兵追杀数里,直到对方逃入到定军山之中方才作罢。
正午时分,王德兵马渡河,与巨师古会军定军山脚下。
“王钤辖,你我二人先去拜一拜吧。”
王德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想通了什么?”巨师古问道。
王德苦笑一声,“此次反叛,陛下尤为震怒,甚至……之前我还未曾想明白,可如今你提醒我前往祭拜,我方才恍然。”
“陛下对于大汉诸葛丞相尤为敬重,此次叛军惊扰武侯墓,陛下如何会不震怒?”
巨师古摇了摇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合该他们倒霉,谁让他们选这么个地方?若非如此,陛下也不会如此,最多也就是诛几个为首的罢了。”
“数千船工,那可是几千青壮,可惜了啊……”
巨师古拍了拍王德的肩膀,“慎言,既然是叛军,那便是该死,你我二人为军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少想一些为好,谁让他们被人蛊惑呢?再怎么说,也怪不到陛下的头上。”
王德赶忙颔首,“不错,陛下乃是仁君,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而且,若是连叛军都可以容忍,那也要天下大乱了。”
随后,二人不再多说,前往不远处的武侯墓祭吊了一番。
这些叛军倒是知趣,他们显然是避过了武侯墓,其实这也不奇怪,武侯的名声在某些时候,便是比那些帝王还要盛三分,如果是帝王陵,这些人可能还不在意,可武侯墓……这些人除非已经丧失了理智,否则,破坏武侯墓的可能性就不大。
漕帮的船工,大多是当地人,要知道,这里当年可是蜀地,更是孔明驻兵的汉中,从汉中向南一直到南蛮之地,这将近两千里,不敬重刘备的有,可是不敬重丞相的,绝对少之又少。
若是有人破坏武侯墓,被当地人直接打死绝对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