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属下给提举大人传旨,让他直接将韩振文这贼子拿下。”
赵构想了想,随后摇头说到,“不必,别说一个韩振文,就算是韩企先,或者他的老祖宗韩德让、韩知古前来,朕也不在意。”
“他们想要挑唆赵璩,自然需要给赵璩一些势力和帮助,也许,秦桧还有什么后手,正好,借此可以将暗中藏着的那些硕鼠尽皆抓出来以绝后患!必要的时候,朕甚至会帮他们演一场戏,给他们一些希望。”
“现在直接将线斩断,后边儿的手段就难以察觉了。”
“不管什么算计,只要被察觉,那就无碍!”
“给王元传话,让他严密监察恩平郡王府一切动向,所有进出之人的去向、身份,朕都需要知道。”
“臣领命!”
“嗯,稍后朕会写几封密信,你给朕送回去。”
尽管赵构并不想一下子将赵璩弄死,但是也不想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该做的准备自然是要做的。
一封密信给韦渊,韦渊这个国舅没有背叛自己投靠他人的必要,还是值得相信的,也不必要让他做什么,只要让他去给赵璩弄些乱子出来便是。
另一封给皇后,后宫诸女尽皆是自己的女人,自己虽然是昭烈帝的儿子、汉高祖的后人,可是却并不想效仿老爹和这位祖宗,丢妻弃子,他赵构不想做。江山他要,妻妾子女他同样也要。
身为自己的女人,自己当然要加以保护。
其三,便是传信给王申。
只要禁军不出乱子,随便这赵璩搅风搅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随时都可以将其镇压。
思忖半晌,又给北地的韩世忠、屠怀二人写了两封信,看起来,自己这位兄长在北地的日子过的还是比较舒服的,否则,怎么会还有闲心来谋算自己?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给他找点儿事儿干。
他能给自己添乱,没道理自己不能给他添堵。
一封封密信写完,赵构让陈仇通过皇城司将密信送出去,而后便是回了后宅休息。
这种事儿,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与其心中担忧,还不如陪着几名妻妾研讨学问更重要。
第二天一早,赵构再度摆驾西行前往南漳。
午时刚过,便是抵达了南漳县城。
赵构没有理会前来接驾的官员,简单吃用了一番,便是直接骑马出城向西南方向而行,行一个时辰约莫二十里,便是到了漹水之畔。
“陛下,臣已经查了县志,这里便是当年临沮岗的位置。”随行而来的南漳知县上前禀告说到。
此刻这知县有些忐忑,皇帝巡幸往襄阳他是知道的,不过南漳虽然属襄阳,可却是两个方向,所以,他根本没料到皇帝会前来,两日前,他方才得到消息,说陛下要前来南漳凭吊关羽。
他来不及想其中缘由,赶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