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之所以为不争之地,乃是大渡河天险易守难攻,只要在对岸有一处跳板,这南蛮便是陛下的囊中之物,什么时候想要拿下,直接出兵便是。”
“嗯,正是如此!”
“具体事宜让张浚思量着办就是了,咱们远在数千里之外,终归不如他知晓当地状况。”
“臣这便给张浚传信。”
就在韩世忠想要离开的时候,阿贵来报,“陛下,皇城司提举王元求见。”
“韩卿也等等吧,看看这王元有何事。”
不多时,王元便是进入大殿之中。
“陛下,赈灾使赵鼎、副使康履,通过皇城司急报!”
“嗯?他们两个走了还不到一个月吧,难道已经到了鄂州?”
虽说他们走水路速度要快一些,可是临安到鄂州水路一千五百里,除非日夜不停,而且还要一路顺利,否则怎么也不会那么快就到。
赵构却不知道,赵鼎是个急性子,唯恐多耽搁一天,灾民就要煎熬一天。
所以,物资齐备之后,当即便是催着船队离开临安直奔鄂州。
这一路上根本不需要补给,而且每日行船六个时辰以上,硬是只用了十三天的时间便是赶到了鄂州。
而且在出发之前,他和康履二人便商议一番,先行派出快马亲信前往鄂州安排、并打探情况,免得抵达之后还要一团乱麻。
虽然二人的理念和想法不一样,可是,一个是爱民如子的耿直老夫子,一个是一心想要表现给皇帝看的大太监,在这方面却是不谋而合。
两位上官都打了鸡血,下边儿的差人、兵马、小吏,自然不敢懈怠。
八月末,二人的船队总算是抵达鄂州。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可灾情的状况还是让二人有些震怒,之前皇城司禀告的时候,只有嘉鱼等三县之地受灾,可如今灾情已经蔓延到整个鄂州,甚至已经蔓延到复州和岳州两地……
鄂州之北,青山矶码头,整整齐齐大大小小数十名鄂州州府、县衙官吏,衣着整齐、神色热切,视线则是朝着不远处那缓缓靠岸的大船注视着。
他们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旨意,这一次前来的,便是两位赈灾大员,一位御史大夫赵鼎、一位皇帝近侍康履。
这可是皇命钦差,自然不能怠慢。
随着纤夫整齐的号子声,为首的大船总算是停了下来。
船工吆喝着将舢板从船上顺下来,鄂州判官张勋,一撩官袍,谄媚的榻上舢板,并高喊说到,“下官鄂州判官张勋,恭迎二位天使。”
为何来的不是知州?因为就在不久之前,知州阖家尽皆被皇城司的人拿了。
这皇城司的兵丁就和地府的黑白无常一样,上午拿人抄家,下午城门杀头,干净利落、童叟无欺!那知州阖家上下百余口,尽皆被砍瓜切菜一般被砍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