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合卺!”
有女史端来酒盏,分别递给二人。
淑姬眸子如水,一双视线尽皆凝视在赵构的身上,片刻,她微微福礼,朱唇轻启,“淑姬有幸,竟能得遇郎君,并得郎君恩宠!”
“无需六礼八抬,饮酒合卺、自此结发,愿与郎君生死相随!”
赵构伸手将淑姬扶起,“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二人举杯共饮,红绸在二人中间飘荡,宛若鹊桥(合卺酒与交杯酒不一样,不需要手臂相环,而是红绸相连)!
而后,赵构一招手,一名女史便是奉上一柄金剪。
“郎君不可!”淑姬惊呼一声,眼眸中有感动却是也坚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古只有正妻可结发,她如何有这个资格?
赵构笑道,“今日,我非是那宫中帝王,而是你之郎君!”
说罢,他毫不犹豫将自己一缕发丝剪落下来!
淑姬再忍不住,眼泪如同珠子一般垂下,得此郎君,死亦无悔!
她郑重的将金剪接过来,也剪下一挽秀发,并且与赵构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小心又欢喜的将其装入到随身的香囊之中。
女史们知趣的退了下去,淑姬面色羞怯,缓缓上前。
大红的嫁衣褪下、如美玉一般的凝脂肌肤映入赵构的眼中,红烛不甘心的熄灭,压抑的轻啼之声扰乱了这屋室中的宁静……(省略字数一万!)
此正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尽管,平日赵构也没有早朝的习惯……
第二天清晨,吴淑姬逐渐清醒过来。双眸睁开,赵构的面容就在眼前!肌肤相亲让她有些羞涩,可身子却是下意识的再度朝着赵构靠近了几分。
片刻,赵构也醒了过来。
看着脸色红润的吴淑姬,赵构不由笑道,“娘子!”
“郎君!”
不得不说,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身份的人做同一件事情的时候,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就如同昨夜的赵构便是如此。
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已经极为熟悉,可昨夜还是感到有几分难以压抑的冲动。
“娘子,今儿个你可是还有件大事儿要办。”
迎着淑姬疑惑的视线,赵构说到,“你可知晓此地是何处?”
“难道是郎君又购置了宅子?”
“你可知晓德寿宫?”
“啊!”淑姬惊呼一声,德寿宫的名字她如何不知晓?这可是皇家林苑,只是往日未曾有资格前来,自家郎君竟是在这里与自己纳娶?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便是等闲妃子,怕是也没有这等幸运。
“而且,这次出宫可并非朕一人,咱们家皇后娘娘,此刻怕是已经等着你奉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