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亲信虽然不解,但是也只能点头应下。
不知多久,就在他们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间,身后竟是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少人循声望去却是大吃一惊,因为那为首之人,竟然便是他们想要处置的皇城司提举屠怀,并且,在他身后,竟是有着黑压压数千兵丁手持刀枪而来。
“你这逆臣,竟敢在城中动兵,敢造反吗?”有人起身怒斥。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屠怀只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反而是指挥着身后的兵丁,直接将整个丽正门之前围的水泄不通。
见到这种情况,为首的秦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皇帝不会是真的疯了,想要来硬的吧,只是这怎么可能啊?除了太祖之外,自太宗开始,大宋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硬刚的皇帝?到底哪儿不对?或者说,皇帝是想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退去?
砰!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屠怀身后几个兵丁,直接抬了一个巨大的沙漏放在一旁。
环视众人,屠怀寒声开口,“陛下谕:一个时辰之内,若是依旧留在这里想要擅闯宫禁,每隔一刻钟斩十人!”
“来人!盾兵在前、弓箭手押后、长抢手列阵,诸军备战!”
“轰!”
这数千兵卒,当即列阵,一众兵卒冷漠的眼神环视众人。
“你们想干什么?此乃皇宫之侧,在场众人尽皆是朝纲肱骨,莫说动兵,便是伤了哪一个也不是你屠怀担待的起的!”
有人朝着屠怀厉喝,可是屠怀只静静的看着那沙漏,丝毫没有言语的意思。
万俟卨等人,心中也有些忐忑,这来的竟然是屠怀,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啊。
“相爷。”王次翁低声开口,“陛下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真的要妄动刀兵吧!”
看了看周围的兵卒,秦桧还是定下心来,他微微摆手,“尔等放心便是,想当年,太祖勒石,锁置殿中,使嗣君即位,入而跪读。其戒有三:一、保全柴氏子孙;二、不杀士大夫;三、不加农田之赋。”
“此乃我大宋皇室祖宗之法,陛下乃太宗血脉,如何敢违逆。”
闻听此言,众人果然是安心了许多。
“相爷此言有理,可是,既然陛下明知不能开杀戒,却又为何置刀兵于此?”
秦桧轻轻笑了笑,环视众人说道,“陛下既令皇城司这柄刀出世,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收回去?现在我们聚众逼宫,一则折了陛下颜面,二则要毁了陛下刀兵,陛下显然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