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曦被他看得不耐烦了,“我从没跟你说过我是好人,我来西伯利亚也是干坏事的,只不过我的坏事还没来得及开始。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总之我们的秘书先生绝对不能死,我们可以为他发动一场世界大战!”
奥金涅茨一愣,“我还以为那个皇女才是你们的VIP。”
苏恩曦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嘴了,立刻止住不说。
两个人又吊了一会儿。
“那还有一个办法,还是去把反应堆启动了。”奥金涅茨又开口了,“然后我们通过那个广播系统对整个023号城市喊话,拿这个要挟亚历山大·布宁。”
苏恩曦点点头,“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但我们怎么下到地面上去?”
“我们可以做钟摆运动,然后我们就会撞到一起。”奥金涅茨睿智道:“我抓住机会咬住你的绳子,帮你把绳结咬开。”
“好像有点可行性,但有没有更体面一点的办法?”
“换你咬住我的绳子。”
“我想通了!让我们从Pn A开始吧!”
……
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苏恩曦狠狠地摔在地上,甩掉了自己身上的绳索。
鼻青脸肿是因为钟摆运动时两个人对撞了很多次,有几次甚至差点亲上,但老阿姨和老混蛋之间并无旖旎的念头,大家宁可额头撞额头。
苏恩曦整了整头发,恢复了一下形象,拾起自己掉落的突击步枪,连续几个三连点射,总算是有一枚子弹打断了奥金涅茨身上的吊索。
奥金涅茨准确地落在她的枪口下,抬起头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还用得着耍这种花招吗?”
苏恩曦并非觉得自己那口整齐漂亮的牙齿不该用来咬绳结,而是谁的绳结先被咬开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女士优先难道不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一条船上的朋友,我会任你继续挂在那里的。”苏恩曦耸耸肩,“相信我,我真有这么坏。”
奥金涅茨没有回答,慢慢地躺平在地上,慢慢地呼吸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苏恩曦等了他好一会儿,看他还是一动不动,就用枪口戳了戳他的下巴。
“喂!休息够了吧?没死就起来动动。没什么好多想的,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是这样,没谁真的重要。你今晚挂掉了,明天酒吧还会照样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