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愣了一下,没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
“是国家,我的祖国可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推销他们的苏式战斗机呢,我这点小买卖,不过是吃国家的剩饭。而即使是这口剩饭,也是默许我这么做,我才能做的。我的大量利润都奉献给了我的保护伞们,而他们,就是我的保护伞。”布宁朝年轻人们努了努嘴,“准确地说,是他们的父辈,这些孩子的家族仍然把持着这个国家的命脉。”
他说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有他们在这列火车上,我们才不必担心有颗导弹会把我们炸翻。”
零沉吟良久,点了点头,转身返回自己的包厢。
路明非在旁边听着,不禁感慨于布宁的老奸巨猾,名义上这家伙找了一堆人来分赃,其实是给这列火车挂上了一堆肉盾。
不知道谁第一个鼓起掌来,有节奏的掌声中,保留的踢踏舞节目再度上演。
路明非怔了下,看到身边的顾谶也在单手拍着手腕,另一只手里的热白开热气蒸蒸。
列车载着欢声笑语冲破绵绵的细雪,寒冬正在接近,西伯利亚南部也开始下雪了。
……
路明非回到自己的包厢,一头倒在床上。
今晚又是那种热烈的、唱歌跳舞的酒宴,布宁邀请了他们,他喝着喝着就被热情的索尼亚拖到了跳舞的人群里去。
不得不说跟这群年轻人在一起还是开心的,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放下,他们年轻有活力,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也从不为明天担忧。
路明非没法不羡慕他们,跟他们比起来,他显得心事重重。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真的愿意在火车上的时间再长一点,不过在挂载了高速牵引机车之后,他们推进的速度陡然加快。
在贝加尔湖附近他们转向了北边的贝阿铁路,一路风驰电掣,越往北去温度越低,贝加尔湖的南部还是波光粼粼,北部则已经封冻,再往北走就只有冰天雪地了。
有人敲响了包厢的门,路明非想也没想就爬起来去开门,觉得这个时间段应该是顾谶或者楚子航回来了。
但打开包厢门,首先飘进来的是浓烈而冷的香水味,他一下子就醒了酒!
并非那种香味太过提神醒脑,而是门外是一身低胸礼服裙的女孩,靠在门框上抽着纸烟。
晚间走廊里的灯光已经调暗,但仍旧足够照透她那身半透明的长裙,可见身躯的玲珑浮凸,每一根曲线都精美紧致。
这画面的冲击力太过巨大,吓得路明非下意识要关门。
但女孩早就想到这家伙看见她时的惊慌,一手按在了门上,她的手腕纤细,但腕力颇强,竟然能和路明非僵持住。
“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路明非先生。”她提着长裙踏入包厢,步步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