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啊喂!”芬格尔捂着重要部位大喊:“是我刚刚救了这条船上所有人的命!就算不以身相许,也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打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洗澡?”酒德麻衣把浴巾丢在这货的脑袋上,然后从衣柜里拎出沉重的武器箱来。
箱子打开,支架自动升起,各式轻重装备一一呈现。
酒德麻衣飞速地武装着自己,片刻之后,‘冥照’的黑雾散去,她已经是人形自走作战平台了,浑身上下任何一处都能抽出武器来。
“你紧张些什么啊?已经没事儿了,本来是很危险没错,但是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从船长手里接过舵轮,还有他那瓶伏特加”芬格尔拿浴巾擦着满头乱毛。
他觉得脑袋有点痒,在头发里摸索了片刻,摘出了一只北极虾
他被那个冲进舵机舱的浪头冲出舵机舱,浑身湿透,还挂满了北极虾,所以就直接跑回船舱洗澡换衣服了,觉得有点沾沾自喜还有点儿小爽。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狭路相逢勇者胜嘛,我拿YAMAL号当一柄快刀来用,刀越快,刀身越稳定,切断目标的机会就越大!当时整个舵机舱的人都看着我”芬格尔哔哔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酒德麻衣用一根红绳把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款款走到这家伙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跟他并肩看着窗外。
“仁兄,不需要我解释了吧?你的‘暝杀炎魔刀’带了吗?”
目光落处,落地窗外,一颗巨大的暗青色蛇头鬼鬼祟祟探头探脑,赤金色的蛇童如汽灯般明亮,大得能映出屋里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影子。
双方之间就只隔着一扇窗,好在巨蛇的视力并不好,玻璃又阻隔了他们两人的热信号,而这间船舱是为数不多玻璃还没有损坏的船舱。
这条巨蛇只是恰好游动到这里,正在寻找入口。
酒德麻衣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玻璃上挂着的已经冻住的黏液,所以早意识到有东西在外面了,
她伸手拖住芬格尔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松,好让这家伙闭上嘴巴。
芬格尔扭过头来,哭丧着脸,“没带哇。”
酒德麻衣骤然翻脸,一把抓住他的浴巾,她本该抓住这家伙的衣领,但无奈这个男人现在还是光着的。
“该你上场的时候,你他妈的跟我说你刀没带?”
她曾亲眼见过芬格尔‘一刀砍断高架路’的豪迈,那种威力对付蛇群当然不是问题。
她直到此刻还算澹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条船上有败狗、卡塞尔学院一伙人,屠龙对这些秘党精英来说是工作,结果某条败狗兄居然说他没带刀?
而且这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她刚把手搭到败狗的肩上,就发现这货哆嗦得厉害。
如今大家也算是互相看过底牌的人了,芬格尔大可不必在她面前装怂。
“那你呢,你的‘天羽羽斩’带了吗?”芬格尔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外面的巨蛇听到。
但YAMAL号的窗户都是三层抗低温玻璃,这种担忧其实大可不必。
这回轮到酒德麻衣神情窘迫了,“我也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