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对自己的定位特别清晰。

他能做到的，就顺手帮一把，若做不到的，便直接放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蠢货。

至于说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混账话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可能说出这些不过脑子的话，只有欠缺考虑的莽夫和愣头青，非得嘭了个头破血流才能认清自己，才能有自知之明。

“如果这是你真实想法，我只能说我们古神一族很庆幸找了个理智且头脑清醒的合作伙伴，但同样的，也得为你们人类集体而默哀，因为你没有无谓的牺牲精神，也没有不怕死的勇气，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的明白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古灵说着，长生而立，微微一叹：“其实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亚空间选择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但都不重要了。”

“因为你的天赋我们整个族群都认可了，我们就认你了，无论你究竟是不是亚空间的天命之子！”

沈渊莞尔一笑：“既然你们站在个人立场上，而非以人类立场上与我合作，那么咱们就有的聊了。”

……

沈渊在古铜神殿内呆了整整三天才出来。

大地之王古琦和他的女儿桑利亚一直在门口等候。

“沈渊先生，您终于出来了。”

古琦很恭敬地问候。

他得到上头的懿旨，沈渊就是古神一族的代表，让他好生侍奉着。

尽管古琦很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他虽然在深渊归墟里贵为大地之王，但在古神一族面前却一直以来未曾将颜面抬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古神后裔一族，看似属于新神范畴，却仍然要借用古神一族的名头狐假虎威，如此才能稳居深渊三巨头的身份。

他很想取代古神一族，但也不傻，知道自身的能力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他也就没有能力再来和其他新神族群掰手腕了。

沈渊点点头，淡淡地扫了古琦一眼，这个老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整天的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明面上，维持着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私底下，却想着如何侵占整个深渊，甚至代替人类成为天地霸主，成天天地主角依旧不满足，又想将原本宇宙真神灵族群也代表一空。

这就是古琦的想法。

“咱们回吧，我已经和古灵族长交谈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多学大地之王的款待，等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一听沈渊要走，古琦立即上前道：“不如沈渊先生多留几日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怎么？大地之王不想让我离去。”

“这个自然不敢。”古琦讪笑，只是想和沈渊先生做一笔交易。

“说来听一听。”

沈渊眉头一挑，做生意嘛，他很喜欢的。

“有关生意的事先不着急，我们先聊聊其他事，比如，古神大人们都和你聊了什么？能不能……”

古琦笑呵呵问道。

但不等古琦说完，沈渊便直接打算，抱歉，不能！

“有些事情，大地之王最好不要打听，否则很容易惹火上身，而一旦惹祸上身，其后果都不是咱们能预料到的。”

古琦脸色沉下来。

桑利亚不忒道：“沈渊先生，我们古神后裔一族可是站在你身边的支持者，也是帮助你们人类的友族，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父王，这样会让我们心寒的。”

桑利亚不客气的话一出口，大地之王立即震怒，“混账，我和沈渊先生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给我立刻和现实道歉！”

桑利亚脸上挂不住，但也默默的点头，跟沈渊道了歉：“抱歉沈渊先生，我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沈渊摆了摆手：“不必如此，你们的质问是对的，但有一件事我想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气运之子，我站在人类阵营，却未必全身心扑在他们的事业上面，所以，在和我交涉时，用大义来压我没有丝毫意义。”

“只要和我平等对话，用交易也好，用武力也罢，总而言之，我相信力量，也相信利益，唯独不相信所谓的情感纽带和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