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简然心中藏着事儿,天还未亮就已醒了。
下了床也未吵醒訾辰,院中打了水,就着冷水洗了把脸。
进了房中拿起那早已用的光滑的象牙梳,简单的挽了个髻,用发带绑了剩余的披散了下来。
昨日未洗头,春日天气干燥,些许发丝飘了起来。
起床后路过耳房的訾县令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正好他有一只多余的簪子,然后顺手就簪在了简然头上。
直到现在简然还很迷惑,他一个男子为何会有女子用的发簪。
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哟,公子您这儿还有女子啊?”
“本公子这儿只你一人。”
“那……公子您这簪子可是要准备送心爱之人?”
訾辰楞了一下,心爱之人……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何况这猖狂的女子还是他未来的娘子。
“本公子买簪子时,掌柜送了,正好没用,给你正合适。”
“那谢谢公子了,小女子昨夜一夜未归,母亲与外祖他们肯定担心了,公子要不您送小女子回去?”
“本公子与你非亲非故,为何送你?”
“公子昨夜您占小女子便宜了。
小女子清白都没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简然说着,抹着泪向那砖墙撞去。
谁知那憨子竟用身子挡了上去“姑娘有话好说,别寻短见。”
简然砖墙未撞成,撞到了那堵肉墙上,脸竟红了起来。
“你……你……你……那你送我回去。”
“姑娘,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若说您是我那未婚的夫婿,又有谁能嚼闲嘴呢,公子您说是吧。”
终于訾辰也被简然缠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再加他确实是这丫头的未婚夫婿,让她一人回去他也不放心,还是亲自送的踏实。
“好,本公子送你。”
“呀,公子您可真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