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董公公垂眉浅笑,心情似乎也很愉快。
谢玉竹看到了桌案上摆放着新鲜水果,皇帝的脸色也比以前好,想来教给董公公治疗头疾的方法是有些作用的。
“只愿父王身体康健,饶国国泰民安。”
“好,好,你和风儿都是孝顺的。”
董公公亲自送谢玉竹出门,没待谢玉竹问,董公公就笑眯眯地说:
“多亏了王妃,陛下近些天的头疾都没有再发作,王爷剿匪护官银,陛下更是龙颜大悦,身子骨都比之前好了。全都是风王府的功劳啊。”
“父王身子安康,全靠公公细心照料,我和王爷只求为君分忧。公公才是最劳苦功高的。”谢玉竹客套地说。
皇帝身边的人不能得罪,特别是这个董公公,最了解皇帝心思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王妃这是折煞奴才了。”
“公公常年伺候父王身侧,也要多养护自己的身子。为父王寻头疾药方时,也得了许多强身健体的方子。肩颈不适,膝盖酸软,或是人困疲惫,都有一一对症的,或汤药服用,或膏药热敷,公公可照着方子试一试。”
谢玉竹从袖中掏出几张药方,递过去。
常年站着伺候,又弯着腰躬着背,肯定是落下不少的毛病。
这些药方虽不能根治,却能缓和一些病痛,让人夜间睡得香。
董公公显然是从没受过这般待遇。
这番关心,让他心中颇受感动。
“奴才的身子哪里还要王妃特意惦记,还寻来药方,奴才感恩戴德。”
“都是一样的人,谁和谁又有什么区别。”谢玉竹扶住他即将落下的跪拜,而她说的话,却更令董公公为之一动。
“听闻母后身体有恙,我还得去趟长乐宫。”谢玉竹带着白果朝长乐宫方向走。
“恭送王妃。”
董公公缓缓抬起头,看着谢玉竹消失的方向。
手中抓着药方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谁和谁又有什么区别。
这辈子他还能被当正常人看待。
谢玉竹刚到长乐宫,巧儿早已在门口候着,见到她来,立即笑脸相迎。
说是皇后娘娘知道她要来,可高兴了,身子也好些,早膳一碗素粥都喝完了,气色都好。
谢玉竹见到皇后,和她说了很多关于娄山的事,还说到了太子。
皇后听到华钦风和太子都没事,更是喜上眉梢。
巧儿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乐。
只要风王妃来了,皇后娘娘总是高兴的,要是风王妃能住在宫里就好了。
谢玉竹被留下用了午膳,皇后才放她走。
从皇后的言语中,谢玉竹真切能够感受到皇后对华钦风的关心,一点都不亚于太子。
对她更是关怀备至,一点假意都没有。
谢玉竹还趁机摸了皇后的手腕,她的病也不是装的。
这样看来,皇后对华钦风是真的疼爱。
可是三年前,她也派人监视风王府,难道是另有隐情?
皇后大病初愈,谢玉竹没有多问,等皇后身子好些,找个恰当的时机再问吧。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宫门外。
齐珍提着药箱,候在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