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人家只是想问你,父汗……”
全夏皱着小鼻子,父亲此时的沮丧让她也不好受,她对于金月汗国起了动乱也是知道。
“不要多问,你有什么话到我宫里去说,先将汤给你父汗送去。”
有着一头长直柔顺金发的年少美妇轻声说道。
“那我去了哦。”
二殿下扁着红唇地向王座上的伯鸾喘炽走去。
“父汗,母妃让我给你送汤来了,你不要哭了好吗?”
她迈着失去了往日轻快的步子走上前,一开口就让后方的金发美妇闭上了眼睛,粉拳捏紧。
“你!”妖帝啼笑皆非地抬起头对走来的女儿怒目而视,“逆女!”
“我不是。”
小妖女一脸正色的说道。
“本公主是来劝谏父汗的。”
妖庭大汗气得发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热汤,挥手赶人。
“世人皆言,英雄在世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果不欺吾!你若有半分像你母妃也不会在此胡言乱语。”
全夏扁了下嘴唇,伯鸾喘炽摆手让她滚,她当然是不听的。
“父汗在殿中颓坐一日可有所获?”
她板起面孔地道。
“您此时要做的难道不是先稳住族内局面吗?”
二殿下看上去笨,实际上也确实不太聪明,不过她还是有想法的。
“我知道父汗的雄心壮志,南下是已经结束了,不过这事儿还害不到我和母妃!您若是彻底输了,我和母亲还有一众姨娘都要被那个赵贼抢走了!”
小妖女一脸严肃沉重的说道,她可不是在危言耸听的,大恶人在场也不能说她诬告。
她长得与长公主一般好看,她母妃亦是明姝一枚,那个贼人能放过?
还有宫中的一众王妃,那可都是好颜色,哪有男人会不动心的……
“你是一句好听的话也说不出来啊!”
妖帝咬牙切齿。
他恼怒的同时也把女儿的话听进去了。
以他的骄傲,自是不能接受妻女被人掳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全夏。”金发美妇迈着无声的步子走了上来,“你这个时候就不要惹你父汗生气了。”
她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儿上尽是严肃庄重,一双灰绿色的眸子亦流露着庄重之色,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元妃也莫要说她了。”妖庭大汗望着走来的端丽妇人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茉儿你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全夏一听他这话就恼了,这怎么还说得她无药可救了一样?她可是个大孝女啊!
“母妃,我们走,父汗该办正事了。”
她拉起母亲的手就要转身离去。
伯鸾喘炽见此也是目露无奈,不过没有阻止,他知道女儿是在告戒自己不要再坐着发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还望着自己的妻子点了下头,低头喝了口汤。母女二人终是离去,他也冷着脸站了起来。
“孤纵是夺不得天下,难道还护不住女人吗?叛贼当诛!”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殿中的一处暗角说道。
“你去极北,先去见裕亲王与普元大圣,最后再去请长公主殿下回身圣城。”
二殿下已经牵着母亲的手出了大殿,妖帝的元妃也任由女儿拉着自己的手,二人一同走进了一座寝宫。
“可恶的赵贼,父汗可一定不能败,不然我们可就……”
她咬着红润唇瓣在殿中打转。
“静心。”
一头及腰金发的元妃平静开口。
“你父汗一世英名,自身又是圣者,不会有事的。”
“母妃,你是不知道那个大恶人有多可恶,他若是打进了衔蝉城……”
小妖女心烦意乱地跺了下脚,而后倒在了母亲的床上,撒泼打滚似的转了起来。
“你怎么说的好像与那个大虞的赵大将军相熟?就母妃所知道的,你也就去岁出使项京见过他一面吧?”
金发美妇将目光在女儿身上打转,一丝疑惑在眼中凝聚,脸色随之一沉。
“这个……”
全夏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她总不能说,赵贼前几日还在玥宫中,成日尝她的果蓝吧?
嗯,这个不止是她呢,长公主也和她一块儿吃尽了苦头,被那个大恶人吃干抹净。一想到那几日的经历她就红了脸。
“你在大虞的时候,不会被那个赵错欺辱了吧?莫要与母妃也遮遮掩掩的。”
妖帝的正配元妃眯起了美目。
“不是的啦~”
小妖女撒娇似的扑到了她的怀中。
“我那次出使回来不是与你说了吗?那次在项京是有波折,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好玩的。”
她依恋地将脸颊埋在母亲的心口处磨蹭,这种方式湖弄不了长公主殿下,可是要敷衍母妃还是不成问题的。
“是,我那时候是听你说过,你当时也没少提及那个赵贼。”
金发美妇也对小公爷用上了亲切的称呼。
“是吧?”
全夏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和长公主在玥宫中经历的一切可不能说出来,姑母说了,这事儿她要保密。
那么羞人的事儿,她也是不想说出口的,赵大恶人的花样太多了,母妃可是个正直严厉的人,可听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
“全夏,你从小跟着长公主殿下修行,可是母妃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要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你姑母能管住你,我不能了?”
元妃那秀丽端庄的脸蛋儿上依然是严正持重之色,她纵是在丈夫面前也是如此端方郑重之态,可见是个庄重守礼的女子。
“我也没瞒着你呀……”全夏将脸蛋儿藏在她的怀中,“赵错是坏人的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金发美妇抿了下唇,抬起玉手揉了下女儿的小脑袋,而后轻叹了一声地说道。
“你若是叫那赵贼欺负了就和母妃说……”
……
“时候到了。”
赵错策马立在大军之前。
“大将军,末将已点齐兵马,只等你一声令下就可出城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