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温润如玉的青年男子,这人正是他在春节时见过一面的永照皇帝!大虞朝名正言顺地君主!
登基时传告天下的名讳为楚礽。
礽字可以解读为社稷之福。
“赵卿见到朕很意外吗?”
永照帝坦然一笑。
“我记得太后娘娘命陛下监国……”赵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拱手行礼道,“参见皇上。”
他现在缓过神来一想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这大虞皇帝出现在淮南国除了造反还能干啥?这波是母慈子孝。
“你我患难君臣就不必多礼了。”
在位三年的年轻虞皇亲昵地拉着赵错的手在棋盘两边对坐。
“你我年龄相仿,今日不论君臣,以兄弟相称可好?”
他热切地握着赵小公爷的手说道。
“臣不敢乱了君臣之道。”赵错心里补充了一句,“老子是你尚父。”
“莫要说这般生分的话了,赵卿是我大虞的肱骨之臣,赵家更是天下的支柱啊。”
永照帝亲热而又不失威仪地劝说道,不过不管他怎么说,赵小公爷就是不接受和他称兄道弟。
“赵卿可知四百年前我大虞开国太祖与初代淮南王煮酒论英雄的典故?”
虞皇楚礽笑容亲和的拿起一旁炕上的酒壶,就杯盏放在了棋盘上,为赵错斟了一杯热酒。
“臣自然是知晓的,当年漠北妖庭攻破前朝大玄都城,太祖皇帝就是在这淮南与同为布衣的淮南王论天下大势。”
赵错虽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还是应付道。
“那时我人族将亡天下,太祖在这灞江以南的沃土起兵,最终将妖蛮子赶回了草原。”
永照帝感慨着,而后脸色忽然一肃,一字一顿地说道:
“赵卿可愿与朕也传下这般千古佳话?”
他说着又面露慷慨激昂地站了起来。
“如今漠北妖庭虎视眈眈,国朝中七大藩王厉兵秣马,正是内忧外患大厦将倾之际!大虞男儿到了该建功立业的时候了,舍赵卿其谁?”
“陛下的意思是要与太后娘娘为敌?”
赵错并未受他鼓动言论所迷惑,而是直接将话挑明了,反正永照帝现在不可能杀他。
“赵卿此言差矣。”
虞皇楚礽摇了下头。
“朕岂是以子逆母的不忠不孝之徒?此番乃是为了替母后分担压力,她老人家为我大虞朝呕心沥血,朕恨不得将肝胆割下为母后分忧,正是如此朕才选择走出这一步的。”
“陛下志在何处?”
赵小公爷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朕欲以江南与淮南以及南疆为基,如太祖皇帝当年那般重定山河,开创不世之功业!”
永照皇帝毫不犹疑地用决然地语气说道,眼中满是意气风发,任何人在此心中恐怕都会浮现“雄主”二字。
‘好家伙!’
赵错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文质彬彬的傀儡皇帝竟然还是这种狠角色?他这是自知无法在宫廷中从照太后手中夺回君权,于是想要以武力把楚室江山打回来,这是何等的魄力?
听他这语气是已经拿下了淮南以及南疆两地,这要是让他再夺下了江南府,半个最富庶的南方沃土尽入其手。
如此一来永照帝将成为超越燕王的最强之诸侯王!
“赵卿可知我母后为何对你宠爱有加?”
楚礽见赵错不说话忽然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