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缠绕着少女手指的“蛇”，莎布拿起仔细观察了一下，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讲。

“但可能是我这种人不配拥有这非凡的力量吧……她告诉我每天最多只能吃一条，但我实在忍不住，最后甚至因为蛇不够吃，自己去别人身体里种。但也因此，蛇的毒性让我的身体成了这样。”

少女掀开自己的兜帽，把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拿下，原本光洁的头皮上，已经逐渐长出了一条条扭曲腐烂的小蛇。

“失控了……”

看着那些腐烂的小蛇，莎布喃喃道。

“什么？”

“……也就是说，那些毒蛇的来源封印物，并不是你的，而是……蒂亚娜的？”

“是的，尼古拉丝……女士。”

听到肯定的答复，莎布刚想离开，便转身道：

“吃小蛇并不会加快你的魔药吸收，你感受到魔药消化的原因，是因为你使用黑魔法伤害了一些普通人。这是扮演，你扮演了一名童话故事里的坏女巫，就是鼻子上长颗痘的那种。”

“额……”

看着少女疑惑的目光，莎布用一旁的羽毛笔写下一串地址。

“去这里，自首，告诉他们自己也想信仰黑夜，哪怕被关到查尼斯门里也没关系，他们会救你的。”

“那你……”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又住在哪里？”

“我叫艾德蒙，家在工厂区的14号。”

“艾德蒙……”

莎布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点头道：

“好，从今天起，我就叫艾德蒙了。”

……

“怎么样？找到下一阶魔药的配方了吗？”

宴会结束，卢修斯来到莎布面前询问道。

“还没，只是有了些线索。怎么，有什么事吗？”

莎布将一根手中的冰激凌递给卢修斯，反问道。

“哦？冬天吃冰激凌？”

接过后，卢修斯尝了一口，点头道：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可以向黑夜女神祈祷，这能解决你当前的问题。”

我当前的问题？是啊，假扮成艾德蒙见到独自出门的蒂亚娜又如何？她可是序列4，是半神，还是和自己同途径的半神，自己和她对上几乎没有活路。

看着莎布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卢修斯松了一口气，转身不去看莎布的脸，平淡道：

“阿里安娜女士最近在狂暴海附近。”

看着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的卢修斯，莎布脑中思索。

“奇可的异变，黑夜教会的示好。这世界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而且，还是我不清楚的那种。”

莎布的目光跨过周围黑压压一片的建筑物，直直的投向远处那片因为夜晚，而显得死气沉沉的大海。

“已经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以前的许多记忆，现在只能用作参考……这就是命运的感觉吗？无法预测，无法描述，只能静静等待。”

沉默几秒，莎布抿完了手中最后的一口冰激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片符咒，嘴中微微蠕动。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