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大人的府邸后门处。”
焦广海怒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家大人绑架了那卞喜儿?”
张堂主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几位想想,这几日禁军封城,正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时,谁人敢顶风作案?”
陈兵笑了笑:“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深夜跑到我的府邸后门处,却是为何?”
女子跟着笑道:“喜儿顽皮,最好使气离家出走,一般只在京城中乱跑,帮众兄弟也会看顾一二,出不了差错。”
“她在何处失踪,也不能就赖在何处吧?”
张堂主连忙说道:“那倒不会,只是,那晚有人看到陈大人府中有人进出,不知作何解释?”
焦广海叫道:“谁家没人进出,不让出门吗?”
女子娇笑:“谁说不让出门,只是陈府中的出入之人奇怪了些。”
“有何奇怪之处?”
“几人黑衣遮面,翻墙进出,正附和卞喜儿被人掳走的状况。”
焦广海不满:“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当场进府去找一找?”
张堂主摇头:“陈大人之名甚威,京都无论朝野,谁敢造次!”
陈兵没说话,默默地端了酒杯,浅啜了一口。
屋子里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等待他说话。
见他喝酒,立刻就有丫鬟过来给他把酒杯添满。
谁知那丫鬟看到屋子里的气氛沉重紧张,她的手也抖起来,酒壶中撒了酒,溅到陈兵身上。
小丫头连忙取了毛巾给陈兵擦拭着衣服,连声道歉赔罪。
陈兵本来并未在意,谁知突然觉得自己垂在一侧的手里被塞进了东西。
一番忙活过后,陈兵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左邻。
他抬头笑道:“我去方便一下,劳驾稍待片刻。”
说着起身往外走,有人立刻想跟上来,被焦广海和李花羽横身拦住。
焦广海挡在门前,李花羽则出门跟着陈兵往走廊的左侧走过去。
刚到左侧的客房门口,就看到一扇雕花木门拉开一条缝隙,那倒酒的小丫头伸出一张脸,冲陈兵点头示意。
陈兵跟李花羽转身进了屋子。
李花羽刚把门关上,倒酒的小丫头一矮身跪了下来。
“陈大人,奴婢给您磕头了。”
陈兵和李花羽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丫头眼熟。
正疑惑间,就听小丫头说道:“陈大人可能记不得了,奴婢是林教头家的丫鬟,那日服侍您入寝来着。”
李花羽顿时想了起来,笑道:“哦,原来...”
“...没印象了。”
她尴尬地憋出一句。
陈兵问道:“哪个林教头?”
小丫头委屈地说道:“陈大人啊,林教头就是禁军教头林冲,当日林夫人被高衙内欺辱,您说要帮忙出口气的,你跟这位姐姐还在林教头家中住了一夜,是奴婢伺候的呀。”
“还有什么?”
“林教头被高太尉陷害发配沧州,高衙内趁家中无人,闯进来侮辱了林夫人,事后,林夫人便上吊自尽了,家中再无别人,奴婢便被卖到了这家酒楼。”
“哦,然后呢?”
“今日奴婢认出是陈大人您,特来相告,这些人埋伏了杀手,想谋害大人,您快离开这里吧。”
“你怎会知道他们埋伏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