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兄,你觉得朱萧索,真的和《滕王子安赋》里写得那样,一心报国么?”
“听起来,鲍兄似乎另有高见?可那篇赋,水平之高,用心之深,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写出来的。”
“我不知道。如果单看那篇文章,朱萧索毫无疑问是谪仙国的保皇派。但我们毕竟是认识朱萧索这个人的。我觉得他从内到外,没有一点给程家当狗的觉悟。”
“所以呢?”
“所以我们昊元国永远为他敞开大门。”
“拉倒吧,去你们昊元国还不如来我们尚玄国,好歹还多送一个天骄的妹妹。”
“哥,你想死?”
“没,随便说说。他要是有心报国,且最终能够上位,不管是否愿意给程家当狗,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毕竟此人十分体面,不会支持谪仙国与我们两国进行战事。怕只怕,这小子披着保皇派的外皮,里面有自己的想法啊。”
“管兄是担心……”
“哎,听说北边妖国,要打过来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谁能说得清呢……”
三名孩童,都沉默了。
三十二层的一个老者问身旁扶着自己的小孩道:
“太子,你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以为,朱萧索此举,有些不妥。”
“哦?为什么?”
“文经流派修士在朝中为官的人数,仅次于程学流派。他成立新文经流派的事情,不论对错,都会引起谪仙国的震动,说不定会引起变革。就如您常常教导儿臣的,动摇根基的变革是亡国之兆。儿臣认为,朱萧索这件事做得有欠考量。”
“确实,这样的事情,不利于国家的稳定。还有呢?”
“还有?儿臣愚钝,只想到了这些。”
“不,你已经很好了。自朕突破失败后,一直对你言传身教,你学得很好。对这一次朱萧索的事情,你没有站在文经流派的角度去看是非对错,而是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去看功过取舍,朕很满意了。”
“儿臣惶恐。”
“但通过这件事,你还要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朱萧索这个人,究竟可不可以用,能不能用,怎么用。”
“还请父皇点明。”
“他和文通天的仇,似乎很深,深到他要刮起掀翻现在文经流派根基的狂风。这个人,很记仇。朱萧索的那篇《滕王子安赋》,表明了他怀才不遇的想法。两点结合起来,这朱萧索可以用,但你敲打他的时候,最好也赏个甜枣,这样他才会深感圣恩,牢牢待在你的身边。”
“儿臣知道了。”
“好了,回去吧,剩下的事情,都无足轻重了。明天,诏朱萧索进宫,朕要和他聊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