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乔子基父子的那批珍珠,臣查到都被郭清等人给贱卖了,只剩下这最后一斛。数年之内,经郭清之手送至邻近州府寄卖的东西,臣估计其价值多达百万两之多,数目惊人……”
柴宗训想到郭清可能真的贪了不少,却没想到他的胃口竟会这么大。
“传龙骧、虎翼二卫,立刻将河间府大小官员收押待审。传旨内阁,让财政、商务、司法三部派人赶至河间府,与监察院一同查办此案,不论涉及到了何人,皆要一查到底,还商旅一个公道。”
除此以外,符昭愿还向柴宗训提议,乔子基状告河间府一案,邻近州府无人愿意受理,不排除他们早已与郭清狼狈为奸。
“臣请旨,但凡乔子基去过的邻近州府,其专司刑狱的官员,也一并拘押到河间府审问。”
“朕准了,手上干不干净,总得查了才知道,去办吧。”
若河间府官员全体入狱,此地的大事小事还需有人料理,柴宗训只好传命于吏曹院,三日之内,调来一批精干之人,署理河间府事。
郭清今日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正准备收拾妥当后,前往行在向柴宗训请安。
没想到,龙骧、虎翼二卫之人已经闯入了郭清府中,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给制住了。
“敢问郭点检,我这是犯了什么罪,竟劳龙骧、虎翼二卫亲自来拿?”
“死到临头了,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我拿你是奉了陛下旨意,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郭守文便让手下将郭清带了下去,继续去往别的官员府中拿人。
见柴宗训都将禁卫军搬了出来,郭清这才开始急了,他心想,莫不是那件事已经被柴宗训知道了?
“不可能不可能……”
郭清在得知柴宗训准备一路巡游至京北府之时,早已将所有能够指证他们的证据藏匿在了邻近州府,又怎会如此轻易就露馅?
还觉得有一线生机的郭清,想着这或许只是一场误会,毕竟前两日柴宗训对他展现出的恩宠,无论是谁都能轻易瞧出来。
况且,让郭清到现在,表面上仍能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外乎就是仗着其父、岳父的地位,关键时刻一定能够保下他。
受了一天牢狱之灾的郭清,内心越来越烦闷,自打郭守文将他关押起来之后,审也不审,看守他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使得他一直都处在烦躁不安的状态。
内阁收到柴宗训的旨意后,三部之人决定先行赶往河间府,而吏曹院替补的官员随后再出发。
在此期间,符昭愿加快了收集证据的速度,河间府的百姓、商旅,听闻郭清已经被柴宗训下旨关押了起来,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连夸柴宗训是位明君。
“这明君二字,朕担待不起,河间府数年之困,今日方解,朕只恨来得晚了。”
“陛下莫要责怪自已,这都是郭清等人的错,与您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