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联系上了,还同意了明天去吃饭,那三天后的事,应该就不会再也什么了吧?
温栩栩开车回了浅水湾。
两个小时后,已经夜深人静的A市,乔时谦躺在璇宫酒店的一间普通套房里,背后脊椎上的那根抽取骨髓的针终于拔出来了。
“呕……”
一拔出,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生理性的反胃,他立刻剧烈干呕起来。
“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一直在旁边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的沈曼,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苍白了一张脸,火急火燎的就过来扶住了他。
堂本湘木看着她:“这还仅仅只是初期治疗呢,那要往后面走,怎么办?”
话音落下,沈曼立刻转过来又怒又怕的盯向了他。
“所以让你别治,你很闲吗?”
“……”
这话真的就没法沟通了。
棠木湘木把这一管抽了足足三小时的骨髓液放进了自己带来的微型冷冻箱里,准备先带回去日本做化验,并研究解剂。
“秋山君,我说过了,虽然你的童年是不幸的,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埋下这种毒。但是你看看,现在围绕在你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在关心着你的,为什么你还会有这样悲观的情绪呢?”
“……”
“对了,你刚才不就接了南希小姐的电话吗?你感受到了活着的快乐吗?”
这个日本医生,最后在将那小箱子提起来的时候,看着乔时谦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乔时谦立刻像被什么蛰了一下。
他当然感受到了。
那一刻,他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忘了,整个胸腔里洋溢着的,都是温暖还有满满的欢喜。
乔时谦怔在了那……
堂本湘木走了,沈曼留了下来,继续拧着温热的毛巾,给这个人温柔地擦拭着他背后针眼处的血迹。
还有,他早已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先生,我觉得堂本君说得对,你不能这么悲观,你看,南希小姐已经回来了,只要你好好活着,那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看到她的。”
她忽的也开口了。
忍着心里的苦涩,她看着他还在晃神的眉眼劝道。
乔时谦目光垂下去了,这一刻,他从面前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居高临下鸟瞰着外面这座正沉浸在深夜里的城市。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