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服一滴沉阴积善液足够。”
土堃说得很轻松,重新走一遭,什么时候该压,什么时候该破,他心底有数。
这也是朱浔为什么要拉拢观主去都城做官的一点小缘由,能够成为大安朝第一个金丹境修士,眼光不会差,看出他此时收敛的状态。
两人聊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降落在山门外。
重新修葺的山门牌坊楼高达七丈,气势巍峨雄壮,凋刻精美古拙,高悬的“仙灵观”三字是从大殿匾额描摹再放大,金光熠熠,宗门气象,即使没有高山映衬也尽显不凡。
深达三丈的牌坊门洞下,山长、岳安言领着一众弟子拱手躬身:
“恭迎观主回归山门!”
六十多名弟子,分作四行整齐列队,一水青色道袍,看着便朝气蓬勃。
张闻风瞥一眼土堃,搞这排场做甚?拱手还礼,让众人起来,走上前去与山长、岳安言寒暄,牵着这么些年过去不见长个仍然粉凋玉琢的胡羌儿,朝一个个神情激动的熟悉面孔微笑点头示意,又与土堃伸手做请,往里面宽敞青石板大道走去。
去山顶大殿烧了香,济济一堂拜了道祖和师祖。
弟子们下山散去,几人在西殿喝茶聊天,一直说到太阳落水,山下传来用膳铃声。
那瓶杨水兰炼制的“水还涤魂散”交给了岳安言,让他们先下山用膳,张闻风与土堃落在后面出门。
驴子得得跑上前,它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观主,就那么大黑眼珠子看着,也不让开道路。
“差点忘记给你礼物。”
张闻风笑着拿出册子,道:“是法远大师送你的功法,你好生参详。”
打发走屁颠颠的驴子,摸出一个蓝色瓶子,递给土堃,笑道:“杨水兰拐弯抹角送给乐子的锻体药物。”把事情简单一说。
土堃揭开瓶塞嗅了嗅,乐呵呵笑道:“玉骨精髓调和了水运精华,啧啧,好东西,有意思啊。杨水兰这是玩哪一出?想要老牛吃嫩草,又惦记上了我那傻大笨粗的徒儿?”
笑得很不正经的样子,施施然收起瓶子。
“别乱说,别让乐子知道,要不依他的性子,不会接受。”
张闻风笑着嘱咐。
土堃扬扬手,往后山走去,“等乐子用完了再告诉他,那小子还能从皮肉上刮下来不成?嘿嘿,一个是情关难过,一个是余情未了,冷灰复燃,杨水兰往后想要突破到五阶,麻烦大了喽。”
他笑得很是幸灾乐祸。
“哪有你这样当师父的,不盼点徒弟好?”
张闻风站定脚步,笑着问一句:“你什么时候闭关?山门大阵尽管调用。”
“明后日,我醒得。”
土堃几步之后消失不见。
张闻风替乐子感叹几句,遇师不淑,有得苦头吃了之类,往南边山路走去。
胡羌儿踩着木剑唰一下飞来,笑嘻嘻邀请:“老爷,现在有空吗?咱们去看看望霞岭和西潭岭的灵植,长得可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