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担心时序的状态，便自作主张的替时序请了几天假。

在她没有课的这几天里陪着时序，没有在出过小区。

期间，小区物业有上门找过江舟，告知江舟李升明扰乱小区正常秩序，在小区门口大喊大闹他们选择了报警。

报警后，李升明很快的就被带走了，只是却因为没有实质性违法行为，训诫了番就被放了。

一直留意本地网上动向的江舟怕李升明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遂在挣得时序同意后用自己的直播账号和微博账号发出去了那日录下来的视频。

镜头里，只有李升明，对话清晰明了，很快就被疯狂转载。

大大标记着，无任何虚假夸张成分，一切属实。

因给自己声音做了处理，也模糊了周围背景，所以并没有暴露什么隐私。

并不知道自己“火了”的李升明仍旧每日在一中与和园之间徘徊。

那些认出李升明的热心网友，给了他些，不一样的经历。

再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李升明靠拾荒度日，又去了收容所，与酒为伴。

最后一次听说李升明的消息，是在圣诞节那天，周六。

李升明死了。

喝酒喝死的，人被发现时抱着酒瓶睡在桥洞里，已经僵了。

挂断电话后的江舟看着一旁看书的时序欲言又止，心里小人儿在打架。

“…李升明死了，警方通知去认领尸体。”

翻页的手抖了抖，时序眸子离开书本到了江舟带着关心和纠结的脸上。

“怎么通知的你？”

李升明死了，应该通知他，江舟和李升明没关系。

“物业提供的，警方调查到李升明生前的活动轨迹，而且我是业主，物业有我的联系方式，”

“我姑姑以前说。”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了桌上，时序讥讽的抬了抬嘴角，“说他迟早死在酒上。”

李升明当时说，他乐意。

瞧，人是不能乱说话的。

指不定哪天就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