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父爱浓浓(1 / 2)

耿兴宗缓缓睁开了眼。

昨夜的宿醉让他有些头疼,恍惚间,也生出种异样之感。

有颗种子,似乎在他心中破土而出。

这令得向来纨绔,又在父亲面前畏惧如鼠的耿兴宗,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属于他的稳重以及成熟。

房间依旧氤氲酒气,他身边还躺着个赤身女子。

一条玉璧搭在耿兴宗身上。

他的某方面能力其实极差,甚至无法人道,且还是天生的。

他是耿心裂进阶法躯之后诞下的子嗣。

本界虽没有父母天赋好,孩子天赋就一定上佳之说,可父母任意一方是高阶武者,孩子却先天不足,乃至天阉这种情况,却极为罕见。

罕见到不正常。

或许是因此而导致的心理变态,耿兴宗对男女之事极为执着,有些类似太监执着于对食。

算是聊解干瘾吧。

可现在的他,却凝着眉,罕见的对身边依旧睡着的女子无比厌恶。

这是一股源自他本能,又有悖他本心的复杂感觉,就像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在他脑海中绽放。

他似乎还觉出了一股大难临头之感。

很莫名,很无端,但很真实。

真实到耿兴宗身上起了一层细密鸡皮疙瘩。

“我……这是怎么了?”

耿兴宗起身,穿好衣服。

他的头越发疼了,疼到不合常理。

似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

疼到深植灵魂。

“这不是宿醉的头疼……我……病了?”耿兴宗揉着太阳穴,推开房门。

深秋的东南之境,阳光依旧灿烂,随着房门开启,便如泄闸的水,涌入昏暗房间。

灰糜细密,和光同尘。

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暖秋的日头照在耿兴宗身上,亦照在他俊秀却阴鸷的脸上。

渐驱了方才纠缠灵魂的阴冷。

他感觉,自己似乎好了些?

此刻,一道粗豪声音响起:“大侄子!醒啦?昨夜那酒真带劲!昨夜那娘们也带劲!骚!野马似的!”

便见个身形高大,面有环须之人,踏步入了自己独院。

耿兴宗习惯性阴沉的脸上,便露出抹笑意。

笑得真诚。

他很怕自己的父亲,自懂事起就没对其产生过半点源于血脉该有的亲近,只有畏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耿兴宗总觉得父亲看他的眼光不对。

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却总能让他生出种自己是待宰羔羊般错觉。

可对于父亲这二字,耿心宗也有感觉的,乃至他觉得自己感受过父爱。

却绝非源于耿心裂,而是眼前的大伯,耿心灭。

“是不错,很野!

可惜父亲不许我玩女人,一会就要将她除了,挺可惜!”

耿兴宗微微侧头,下巴朝身后屋内指了指,笑得阳光灿烂。

这阳光模样,也只在耿心裂面前才会显出。

偏生,笑得阳光,说的话却血腥,透着股漠视人命的云淡风轻。

他父亲其实不太管他了。

之前的确不准他近女色,直到他成婚之后,久无子嗣,耿心裂派人给他检查过身体后,就没管过他了。

似乎对他彻底放弃了一般。

之所以现在还要说父亲不许自己玩女人,要将“玩过”的女人都杀掉,不过是不想被嘲笑而已。

此刻,耿心灭走的近了,身上亦有淡淡酒气未消,无甚形象的轻轻打了个酒嗝。

厚实手掌,拍在自家大侄子肩上:“我安排人替你处理。”

又指了指侧院议事厅:“来,我有事与你说。”

如是说着,拍了拍手,发出厚重声响。

将房内女子惊醒。

那女子昨夜被下了有助恩爱之药,现在还迷迷糊糊,双眼失焦。

朦胧间,便觉院内气势汹汹走来几名侍卫,又闯入房间。

将她头发粗暴拽住就往外面拖。

拖死狗般。

日头愈浓,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