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嗤笑了声,道:“半个老婆的说法纯粹是跟你闹着玩,我能当真吗?我完全是站在姐夫的角度为你考虑的!这个男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尤其他大你四岁,你居然能接受他这一点,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晕头了呀?”
袁艺彤不屑地道:“哼,你懂个头啊,爱情是可以无视年纪的,只要他对我好就足够了!”
秦阳点点头,道:“行,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走,以后撞了南墙也别怪别人。”
袁艺彤跟他赌气道:“我自己选的路本来就是我自己走,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怪到你头上!”
说完她有些火大,想了想,突然摘下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放到扶手箱里,冷冰冰的道:“手镯我不要了,省得让你觉得我欠你的!”
秦阳讶然失笑,心说这丫头还挺有骨气的,道:“你这是要跟我决裂吗?就算是要决裂,这手镯你也大可以留下,因为这是我早就答应送你的,跟今天吵架无关。你要觉得白受不合适,那就当成是前段时间你帮我陪护老婆的奖励吧。”
袁艺彤俏脸上浮现出一层悻悻的笑意,又把那只手镯拿过来戴回了手腕上,撒娇嗔道:“我没说跟你决裂,就是不想让你管我!哼,我还觉得咱俩关系最好,你会祝福我呢,没想到你跟我妈他们一样,也不认可我交的这个男朋友,我都快让你气死了。”
秦阳正色说道:“让我气死也比所托非人强!我再提醒你最后一句: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多观察观察你男友是否值得托付终身,在结婚之前不要失身给他,否则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袁艺彤撇了撇嘴,却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就没再犟嘴。
秦阳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你选中的是个好男人,能带给你美满的婚姻和幸福的生活,千万别重蹈妍妍与若旖的覆辙啊!”
……
翌日早上,秦阳照旧先把若旖送到市政府上班——以后没什么意外地话,他每天早上都会送若旖上班,不让她自己开车了,以便她更好的保胎。至于晚上就让她打车回家,总之尽量减少她驾车所带来的劳顿和危险,直到她生下孩子。
把若旖送到办公厅以后,秦阳心里惦记着格素药厂即将外迁那件事,就又跑了趟市长办公室,打算问问刘培或者曾祖辉,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结果赶到市长办公室外,他正好碰上曾祖辉和刘培出来。
“咦,秦阳你又过来啦,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市委参加紧急常委会扩大会议,研究如何解决格素药厂那个大难题呢,你既然来了就也一起去听听吧。”
曾祖辉见他赶到,眼前一亮,立时出言相邀。
秦阳听说这件事都上了市委常委会,虽然有些惊奇,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因为格素药厂对永阳市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因此别说是上市委常委会研究解决办法了,就算是市领导班子想不出好办法来、跑到省里去求助,也都可以理解,点头答应下来,跟着他前往市委。
说起来他这还是头一回参加市一级的会议呢,尤其是代表着市里顶级权力的市委常委会,按理说他应该无比惊喜得意,但随着他的人脉层次已经到了省一级,经常和薛茂林、康国梁那等省领导打交道,自身格局层次也就自动涨上去了,也就不太把市委常委会当回事了。
因此几分钟后他踏入市委常委会议室、面对已经到来的一部分市领导干部的时候,表现得十分沉稳淡定,比身边的市府一秘刘培还多了几分自然随意。
刘培看到他这副表现,心里叹服不已:“我作为参加了无数次市委常委会的老人,进入这个会议室的时候还每每拘谨得不行呢;他作为一个县里的小干部,进入这里却半点不怯场,跟主人似的。啧啧,不愧是老板钦点的下任秘书啊,这胆色与格局就是超凡出众!”
已经就座的市领导里有四个人认识秦阳,一个是市委组织部长粟英明,一个是市委秘书长战斐,还有一个是市委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武长雄,最后一个是负责招商引资的副市长郑爱华。
四人都很纳闷秦阳这个青山县的小干部怎么跟着市长曾祖辉进入会议室了,但谁也没有出言发问,粟英明也只是等秦阳坐下后,朝他点了点头。
秦阳也冲他微笑致意,看了看会议室里这正襟危坐的一二十号领导干部,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格素药厂这件事的重要性与紧迫性,拿出手机给薛冰、郝建平二人发去短信,说在市里开完会再回去,发完暗暗好笑:“多亏这两位都不是外人,要不然就得质问我一句:你一个县里的小干部,在市里开什么会呀?你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