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母的眼里,他的儿子根本不会被女人拒绝,从来就只有女人纠缠他的份儿。</P>
那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舍得放弃?</P>
凌昭这样一无是处的哑巴,就更不可能放弃条件优渥的男人,指望那些野男人负责她的下半生。</P>
但她既要又要,她要坐稳霍太太这个位置,又学着那些女人们搞魅力值,她想利用其他男人给霍奕修造成危机感,舍不得跟她离婚。</P>
范文欣跟她说,凌昭嫉妒她与霍奕修的感情,故意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想让奕修吃醋。她引诱的男人,不只有秦公子,还有一个医生。</P>
那几个男人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把她捧在心尖儿上,为她冲锋陷阵的。</P>
霍母打听到这些,哪里还有心思管她的培训学校,只想赶紧让凌昭与霍奕修离婚,别再闹出什么难看事情,及时止损!</P>
凌昭动了动眉梢。</P>
跟霍母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是胡搅蛮缠,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P>
她只能集中心神,把心思放在客户的订单上。</P>
这件西服是梁先生的。</P>
梁太太给面子,把她先生叫过来,在她这里订制衣服。梁太太对她寄予厚望,说梁先生的衣服原先都是去意大利订制,来来回回麻烦得很。如果她这边做得好,以后就都在这儿做衣服了。</P>
梁先生十分挑剔,喜欢高调又不能特别显高调,要凸显他的身份高贵。凌昭想,除了衣领用金线压边,还有没有更好的设计。</P>
霍母见她不吭声,把她当空气,不由更愤怒。</P>
好歹是她的婆婆,竟这么无视她!</P>
以往,这哑巴畏畏缩缩,看到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她随便指一下地板不干净,即使她在吃饭,都要立即放下筷子拿了拖把来把地面弄干净。</P>
只是开了家店铺,做几件衣服装装样子,就当自己有事业了?</P>
哼,她的事业,花的还不是她儿子的钱!</P>
霍母越想越气,抓起剪刀要把那衣服剪了,想想损失的还是霍家的成本,举棋不定时,门被人推开来。</P>
“哟,霍夫人拿剪刀,是要帮昭昭打下手?”许夫人瞥一眼门上挂着的休息牌,挽着包站在门口,她的司机给她挡着门。</P>
霍母看到许夫人,连忙放下剪刀,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尴尬地浮起一丝笑说:“许夫人,你怎么来了?”</P>
虽然霍家的地位上升,可霍母当了几十年普通阶层,有些潜意思里的东西还不能改过来。</P>
比如她看到高贵的贵妇们,还是不能习惯平起平坐,下意识地讨好。</P>
许夫人不疾不徐迈着步子进门,爱马仕包随手放在桌上,淡淡一扫店内,说:“我在昭昭这儿定做了一件旗袍,刚好在附近逛街,就顺便过来看看做得怎么样了。”</P>
她看了眼凌昭手上的西服,“昭昭,我的旗袍做好了吗?”</P>
凌昭放下做了一半的西服,起身去把衣服取来。</P>
用印着藤蔓花纹的油纸包着,用细麻绳包扎,看似比奢饰品店的**简陋,却十分有格调。</P>
她当着许夫人和霍母的面,拆开细麻绳和油纸,一件青色底绣白鹭的旗袍呈现眼前。</P>
白鹭成双,左侧肩膀一只,右侧裙摆下方一只,呈对望双飞的模样。</P>
衣角勾着一片诗签:“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P>
许夫人为了结婚纪念日订制的旗袍,凌昭想了几天,翻看了很多诗词得来的灵感。许夫人抚摸那白鹭,有几分不好意思。</P>
“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慕聘婷’。我家老许是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