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瑞只是性格温柔，不是迟钝。从这个男人出现，他就感觉到他对他有敌意。</P>

他沉静地看着男人，说：“南医大附属医院有药，狂犬疫苗、破伤风疫苗都要打，越早打，越好。”</P>

秦湛笑笑：“谢谢指点。”转头就对着凌昭说，“我来南城没多长时间，对这边的医院不熟。能陪我去吗？”</P>

凌昭下意识就要摇头。</P>

她又不是他的监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P>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都救了我一次，再盖一座浮屠，多积福报，你会心想事成的。”</P>

打动凌昭的，不是秦湛的花言巧语。而是凌昭真实的重生了一次。</P>

或许是她上辈子太苦，又或许是她上辈子没有伤害过人，老天爷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P>

凌昭抿了抿唇，终是点头答应了。</P>

秦湛得逞得笑起来。</P>

他起身，伸手拉凌昭：“那我们早点去医院，早打针早安心。”</P>

那样子，又怕死又急切，要不是个子太过高大，恨不得让凌昭架着他走。</P>

凌昭被秦湛强行拖着走在前面，温明瑞不放心凌昭，跟在他们后面。</P>

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P>

秦湛似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回头对着温明瑞虚弱一笑：“霍太太她人美心善。”</P>

当然，虚弱也是假的。</P>

凌昭无语地瞪他一眼。</P>

“你开车出来了吗？”秦湛忽然问。</P>

凌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P>

走了一夜，鞋子沾满尘埃，人困疲乏。只是那双清凌凌的眼幽幽看人时，让人罪恶感丛生。</P>

秦湛轻轻咳嗽一声：“我的车拿去修了。”他转头又往身后看，“医生，方便送我们一程吗？”</P>

脸皮厚的，让凌昭都想拜他学艺。</P>

温明瑞瞥了瞥那无赖的男人，无语。其实不冲他，就只看凌昭的面子，他都会送他们去的。</P>

到了医院，快速挂号，在急诊处做伤口清理。</P>

温明瑞已经下班，这会儿又穿上了白大褂，亲自给秦湛打针。</P>

免疫球蛋白，在伤口上扎针打。</P>

凌昭第一次看到那么怕打针的男人。</P>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几乎把她的手骨捏断。</P>

“太吓人了。你看，起了这么大一个鼓包。”打完针后的秦湛辩解，“真的特别疼。”</P>

免疫球蛋白打完，又是狂犬疫苗跟破伤风疫苗。</P>

秦湛一次都没饶过凌昭，手腕层层叠叠，几圈紫青抓痕。</P>

凌昭抿着唇，缓缓抚着腕骨。</P>

温明瑞抓起凌昭的手腕看了看：“你等一会儿。”</P>

不一会儿，拿来一支去瘀消痕的药膏。他拧开盖子，不紧不慢地抹在她的手腕上：“擦几次就好了。”</P>

声音还是那么温柔。</P>

秦湛在一旁瞅着，摸了摸鼻子，挺没趣的。</P>

等待的时间里，温明瑞没走，在凌昭的另一侧陪座。</P>

交接班的科室医生上岗，看到医院名人医生坐在这里，再看一眼乖巧安静坐着的凌昭，玩笑道：“温医生，你女朋友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