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很无辜，傻傻地看他：她不该吃吗？错了吗？</P>

男人不知什么狗脾气，把她半碗饭拿过去吃了。</P>

凌昭张了张嘴，傻眼。</P>

罢了，吃就吃了吧。</P>

“站住，坐着。”</P>

凌昭要走时，被霍奕修叫住，直到他吃完饭。</P>

两人隔着桌子对望，满室清冷。</P>

男人的左手搭在桌面上，斜侧坐着，没有矜贵高不可攀的强大气场，却也不是平易近人，让人想跟他聊聊。</P>

他的眼神淡漠，又似有些疲惫。</P>

凌昭被他这么盯着，只能静静回望他，只是眼神里再也没有往日的心疼，想为他解忧的急切。</P>

大概是心死的彻底了吧。</P>

她静静想着，男人突然开口：“过来。”</P>

凌昭不敢动，他的眼神变得冷冽严厉，凌昭怕他，只得起身。</P>

表姐过来收拾餐桌，霍奕修突然问她：“这几天，太太每天都有喝药吗？”</P>

表姐一怔，点头：“都喝了的。”</P>

霍奕修点了点头，瞧着凌昭的脸色：“气色是好了。”</P>

凌昭接不了他的话，只得应付地点头。霍奕修又说：“我的气色不好。”</P>

凌昭：“？”</P>

表姐悄悄瞥一眼霍奕修，也是听不懂这是什么套路。</P>

“她晚上的药喝了吗？”</P>

表姐马上一本正经地回答：“还没。”</P>

“端书房去吧。”</P>

霍奕修吩咐完，往楼上走，又让凌昭跟着他。</P>

书房里，男人坐在沙发上，凌昭站着，跟他保持距离，他脸色一冷：“我能吃了你？”</P>

凌昭坐下。</P>

两人中间能再坐一个人。</P>

霍奕修没说话，又指挥她去拿烟。</P>

拿了烟还不够，又说她笨，让她再走个来回，拿来打火机。</P>

手指长的烟咬在他的唇上，肃冷的脸孔不见一丝痞样，眉心有淡淡的悬针纹，眼眸漆黑幽沉。</P>

他坐着，她站着，他微微抬头看她：“不会用打火机？”</P>

凌昭便摁打火机，火苗亮起来，点燃了烟，一缕单薄的白烟升起。</P>

凌昭将打火机放在茶几上，男人捏着烟，看她怡静的模样，一口一口抽着烟。</P>

她又站着了，双手交握在小腹前，不声不响的，平静得像个木偶人。</P>

“知道我为什么不压那件事吗？”</P>

没有人回应他，男人不在意，继续说着：“因为如果我压下去，背后的人就会用更大的力量引爆舆论。”</P>

“我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做小动作。”他掀起眸子看她，“知道是谁吗？”</P>

凌昭摇头。</P>

霍奕修哂笑：“还记得马校长的退休宴吗？”</P>

凌昭眨了眨眼睛，惊愕：【是马校长？】</P>

可是为什么呢？</P>

他一个退休了的校长，有那么大的能量吗？有这个必要吗？</P>

“不只是他，还有那位教育局局长。”</P>

凌昭皱眉，她不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