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孙禄走了过来,对着二人说道:“老爷,夫人,门外方才来了位年轻人,像是武人,他递来了一封信封,说是交给孙府的。”
紧接着,孙禄便将这信封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孙毅。
孙毅接过信封,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一张银票,面值两万两,还有一张信笺。
沈秀筠见到银票,以为又哪个商户送来的礼,顿时没了兴趣。
孙毅又打开信笺,里面写道:荒郊破庙,与孙府公子共同擒杀恶盗丁天虎,特此奉上花红赏银,徐。
孙毅看着这落款,向孙禄问道:“老孙,这位年轻公子可是姓徐?”
孙禄无奈摇头:“这个老奴不知,适才我问那位公子姓名,他并未告知,而且走得很是匆忙,似乎有什么要事要去办。”
沈秀筠拿过信笺,看了一眼,再问道:“老孙,你再仔细说说,这年轻人的装束长相。”
孙禄说道:“这位年轻人手持一杆镔铁银枪,长相俊美,身形修长,仪表非常,只不过眼中一股傲气,也不多说几句话,给老奴交递了东西和嘱咐一两句后便走了。”
沈秀筠思索了片刻,问道:“徐子龙?”
孙禄回想一下,大致确认,说:“按他的年岁,装束,还有那一股傲气来看,多半是他了。”
孙毅这时听闻笑道:“呵呵呵呵,那就应该是他了,夫人,你看,先前有传闻小俍和小儒联同徐子龙一起擒杀的丁天虎,现在看来确有其事,咱们儿子出息了,可以赚人头赏钱了,哈哈哈哈——”
沈秀筠听着孙毅的话,冷眼道:“去,你就自顾着这点赏银,要是儿女们以后都拿命去赚这种钱,我看你还睡不睡得着,哼——”但说完后,沈秀筠又一脸自豪地看着信笺。
接着沈秀筠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诶,老孙,我记得大公子离开武当山的时候来过一封书信,说是他们一行人要去北方游玩一圈,现在有他们的消息了吗?”
孙禄说道:“夫人,咱们的生意在北方开的铺子不多,所以有些消息比较迟滞,之前听说是大公子一行人在河南陈州逗留了数日,和那里的红莲邪教徒交过手,之后又一路向北走,最近应该是到了邯郸或是邢台这些地方了吧,路途遥远,再新的消息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收到,不过如果大公子他们到了邯郸那可能好办一些,毕竟邯郸是大城,咱们的人打探消息也方便很多。”
沈秀筠点点头,赞叹道:“嗯,老孙你办事,我们一直是放心的,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空了好好陪陪你闺女,别老一个人躲在伙房里喝酒!”
孙禄一听这话,笑道:“好,多谢夫人惦记,老爷,夫人,老奴告退了。”接着孙禄便即离开。
沈秀筠又看了一遍信笺,叹息道:“唉,小儒他们一晃眼都走了两三个月了吧,这日子过的真快!”
孙毅见状,递上一盘云片糕,笑道:“夫人,能有他们的消息就是好事,反正他们目前也回不来,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吃点喝点,实在一点,呵呵呵呵。”
沈秀筠又没好气地说:“孙毅,你就没个当爹的样,唉——”
“哈哈哈哈哈——”孙毅和沈秀筠斗嘴不亦乐乎,笑声传遍了整个孙府。
而这时,午时三刻,邯郸城,桂满园。
江星白已陪同孙尚儒几人用过了午膳,之后,江星白独自回到账房联同账房先生查账对账。
孙尚儒几人便即到了院中湖水边一侧的石桌旁围坐,午后的微风带着融融的暖意,吹动得湖面涟漪荡漾。
杨柳枝条丛丛,微微摇动。
而众人面对着这怡人的园景,并无游赏之意,反而有些失落。
看着众人不说话,孙尚琂先发话:“大哥,咱们来这邯郸城两天,这两日却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咱们也遇上了不少的事,还见过或者了解了几个邯郸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目前咱们了解到的人和事,对咱们查清楚那伙人贩子的真相也没多大的作用,到现在为止,咱们也不知道这些年有哪些人家的孩子丢了,那伙人是怎么偷的或者抢,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后来怎么样,这些年又有哪些线索之类的,最关键的是现在,咱们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啊!”
孙尚琂确实说出来目前的困境,可这些难题不光是他们这两天遇到了,也是邯郸城上至官府,下至百姓无法解决的问题。
孙尚儒这时想到了什么,说道:“照现在看来,这邯郸城丢失孩子的人家起码有十几二十家,这些人家孩子丢了或者被绑了,总要报官吧,既然报官了,那应该是有卷宗的,咱们去查查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之类的。”
孙尚俍赞同孙尚儒的话,说道:“确实,咱们目前没有线索,可能查阅本地刑案卷宗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孙尚琂听到这话,又说道:“那现在问题来了,咱们怎么去本地官府查阅卷宗呢,说到底咱们可是老百姓,这里又不是金陵城,咱们和这地方官也没交情,总不可能咱们报个名号,人家就能让咱们进去吧?”
朱棠一听刚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不妥,暂时闭口不言。
孙尚琂注意到了朱棠,拍了他一下,说道:“阿棠,我看你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有模有样的,那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出马了?”
孙尚俍看了一眼朱棠,摇了摇头,说道:“我看暂时还不用阿棠出马,眼下不是有个人更合适吗?”
孙尚儒看向了孙尚俍:“大哥,你是说江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