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路过这里,听到你们在说话,就过来看看。”柳湘凝微笑着回答,她的目光先后与孙尚琂和她大哥对视,大家均是一笑。
“柳姐姐,你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啊?,我和大哥都算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了,你来到我们身后,我们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孙尚琂看大哥见到柳湘凝后脸色喜悦了不少,立马打趣玩笑道。
“你少拍马屁!”柳湘凝对着孙尚琂笑了笑,接着道:“你大哥早就察觉到了我,只不过没有点出来而已。而你,则是因为一直沉浸在与你大哥的聊天之中,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一时疏忽罢了。”
孙尚俍看着柳湘凝很是高兴,问道:“柳姑娘,小儒怎么样了,今天喝了这么多烈酒,怕是不好受吧?”
柳湘凝想起孙尚儒的样子便即无奈笑道:“无妨,这小子酒品还好,喝醉了酒也不胡闹,我刚才在他门外偷偷看了一眼,他现在还在房间里睡着。”
孙尚琂笑道:“哎呦,大哥,小儒以后要是就这么点酒量那可怎么办呢,他娶媳妇那天喝醉了还能圆房吗?”
“哈哈哈哈哈——”孙尚俍和柳湘凝同时被孙尚琂这话逗得发乐,难得看到柳湘凝笑的捂着肚子。
“咦,几位还没睡啊,不知何事能逗得几位这般欢笑,在下可以听吗?”欢笑声过后,江星白衣衫整齐,从不远处扇着铁骨扇向孙尚俍等人走来。
三人见是江星白独自一人前来,心中都微微一惊,随即孙尚俍便微笑着迎上前去,说道:“江兄,你也未谁啊,今晚的酒确实烈了些,我喝了几杯便觉得有些头晕,便出来走走,想借着这湖光月色醒醒酒。你看,今夜的月色真是陶醉怡人,小琂和柳姑娘应该也是良辰美景不愿辜负,才一同来到此处赏月的。”
江星白听了孙尚俍的话,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笑道:“原来几位都是如此风雅之人,真是难得,难得!”他环顾四周,只见月色如水,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着天上的明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温柔的月色所笼罩。他心中不禁感叹:“如此夜景,如此雅客,若是能与几位再来一壶酒浅酌一杯,那定是人生一大乐事!呵呵呵呵——”
“喂,你都把小儒灌醉了,还没喝够啊?”孙尚琂逮着江星白又怼了一道。
“呃,是也是也,在下一看到这良辰美景,文人骚客的毛病就又出来了,见笑见笑,呵呵呵呵!”接着,江星白又想到了孙尚儒,不禁问道:“诶,孙小公子今晚酒宴散去之后,我记得是几位搀扶着他走的,他此刻可醒了?”
孙尚琂闻言,想到了小儒那副熊样不禁笑出声来,然后干净利落地回答道:“在屋里睡着呢,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用管他!”
江星白无奈,毕竟这是人家的亲姐姐,听到这话只能笑笑。
孙尚俍看着江星白似乎已经完全酒醒了,便关切地问道:“江兄,今日晚宴之时,我看你也没少饮酒,此刻可有不适?”
江星白扇着铁扇,摇了摇头,笑道:“无妨,无妨。其实走南闯北生意场上很多年了,多少的酒量也都练出来了,歇息片刻便没事了,呵呵呵呵。”
孙尚俍听闻这话,放心道:“如此便好,江兄也是睡不着吗?”
江星白走近了他们,说道:“确实,今日与诸位所说之事尚无头绪,明天又是卫掌柜一家的头七,诸多事情要忙,想到这些便辗转难眠,无奈只得出来透透气,不想遇见了几位在此。”
三人点点头,这时,孙尚俍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江兄啊,说道卫掌柜家的头七,我才想起来今日前来祭拜的梅管家,我们家与北方的商户也有所往来,这邯郸梅家的名号在下似乎也听过,只是来往较少,对其中并不相熟,请问这梅家和梅老夫人的事可否讲讲?”
江星白笑着说:“看来几位是今晚的故事没听够,又想听点新花样了,是也不是?”
孙尚琂没好气地说:“哎呀,既然这话茬都打开了,反正大家都睡不着,就给咱们讲讲呗——”
江星白看着孙尚琂笑道:“好,孙大小姐的话,在下可不敢相违,诸位且听我一聊,这梅家啊其实原本并不是邯郸本地的大户,梅家的发迹也就在这十几二十年之间,而创建梅家的正是这位梅老夫人。”
孙尚琂忍不住问道:“这位赖夫人是何来历,是以前嫁到梅家,之后带着梅家走向如今这般辉煌的?”
江星白摇摇头,继续说道:“恰恰相反,和你们猜想的很多事都是相反。”
孙尚琂不解,江星白补充道:“其实这位老夫人本身就姓梅,她出身于一户贫苦农家,后来被爹娘卖给了一户人家做童养媳,那户人家也不富裕,但是老两口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对那儿子极尽宠爱,而对于这姓梅的儿媳妇则是随意凌辱打骂,梅老夫人那时候每日鸡鸣前便要起床做饭,喂猪喂鸡,除了一日三餐饭,白天还要做农活,晚上还要织布,每日极其辛劳,而他那小相公因为比她小三岁,又仗着父母宠爱,整日游手好闲,等到那小相公满了十六岁,他们二人才简单拜堂,正式成亲,而一切都是在他们成亲之后发生了许多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