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六四八年,十二月八日,广场事件后的第十天。
孙冥倦缩在床沿,布满血丝的双眼正紧紧望着床上的待剑,他昏睡了五天,可待剑却一直没有醒来。
如今待剑满头银,以往水嫩的肌肤也变的满是皱纹,孱弱的呼吸像极了八十岁老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琴姨告诉他,以前激了三次海神变的族人都是这个样子,只有用噬血珠和龙池之水才可以支持一段时间,但最多不会过三个月,便将
与世长辞。
现在龙池已毁,噬血珠破的粉碎,待剑的生命危在旦夕。在这个时候,小北提议用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喂血续命。
龙池是被孙冥吸干的,噬血珠也是因为孙冥而破碎的,这血,自然也就是孙冥的血了。
如今孙冥的手腕上满是伤疤,奇妙的是,待剑的伤势也有了起色。
至少,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
“孙老板,回去休息下吧,这些天辛苦你了,这里有我照顾就行。”琴姨端来一杯热茶,隐剑族人待人都很冷漠,可琴姨对待剑却很是关心
。
孙冥喝了口茶,笑道:“我没事,天天放血我都习惯了,再说医学上有统计,抽血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
“可也不能天天抽呀!”说是这么说,琴姨脸上却露有几丝赞许之色。
“对了,”孙冥问道:“根据族宗,我和一位朋友仔细分析了一下,待剑的伤势,并非不能治好。”
“真的?”琴姨两眼一亮。
“嗯,”孙冥点头道:“依族宗记载,隐剑族并非是大战时,由于辐射而导致身体突变形成的天惩者,而是在大战之前遇到某位高人,对你
们族人的身体进行了某些改造,之后留下噬龙珠并修建了龙池,你族这才改名为隐剑族。”
琴姨茫然道:“是呀,怎么了?自从那以后,我们族人不再需要异性,直接进行龙池洗礼就能繁衍后代。”
孙冥不想与她谈论被改造的好坏,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海神变并非像其它天惩者般,是天生代来的,而是后天形成的。或许是因为
吃了什么珍宝,又或许是被什么人设下了机关。而如果是后者,那只要找到设下机关的那个人,待剑的伤便很可能复员。”
这些都是和小北商讨后得出的结论,就像小北曾在孙冥脑域中设下防线一般,隐剑族的海神变很有可能也是某位高人设下的机关。
琴姨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应道:“或许是吧,嗯,我在厨房煮了参汤,看看好了没有。”说罢,推门而去。
孙冥咧嘴苦笑,他知道,要让琴姨改变对族宗的看法相当困难。有个猜测孙冥没有说出来,那位高人很可能便与帝君有关,如果帝君是海
人的话。
孙冥曾经只想安安心心,不受人摆布地渡日。可现实却让他一步步迈进对抗的境遇,不然便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开心从何而来。
孙冥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帝君的强大,所以他绝不会硬来。孙冥的打算是,想尽一切办法拉拢它人,借助大家的力量对抗帝君,具体办法
还未想好,但无论怎样,他与帝君都算是对上了。
孙冥又看了待剑几眼,转身出门。
炎皇为孙冥准备的院落很不错,清新淡雅,是个修养的好处所。
那天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炎皇带走,孙冥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而不是阴冷的大牢中。
后来想想孙冥也就释然了,炎皇有求与自己,而在广场围欧干架算什么大事,何况还是六族先动的手。根据自己的待遇推算,六族的人在
炎府绝对也是享受贵宾待遇。
凡妮莎等人也在府内,不过孙冥却一直没见到她们,因为他一直都没答应炎皇的请求,参加六民朝圣。
“小北,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孙冥坐在院内的凉亭上,与最亲信的小北讨论着。
小北沉呤了一会,道:“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放在一旁,先说说帝君的事。”
孙冥楞道:“说他什么?”
小北道:“我们先提出几个问题,第一,假设帝君就是海人,那么海神变则和帝君有关,为了待剑,你便必需找到帝君。
第二,即然帝君是海人,那么,他拥有了这般强大的力量,企图又是什么。统一全世界,这一点显然不对,他并没有什么政治野心。
第三,邪影是他的手下,而邪影又是海族社的社长,那么请问,一个至力于研究海人的海族社,对于一个真正的海人来说,又是怎样一个
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