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云焕摇头，端起刚泡的热茶，喝了一口，“即便是善灵，在受到驭鬼术的操控下，也会发生戾化。我们以前遇到的情况，大多是已经戾化的邪灵，误伤的可能性极小，几乎不可能发生。”

担心他再次感到愧疚，我连忙说：“但今晚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误伤了她们。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再给自己施加压力。”

云焕点头，顺势抬高右手，拍了拍我的发顶：“放心，我不会。但凡是和你有关的事，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大概是受不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程岩峰打了个呵欠，便去卧室休息了。

我和云焕也只在会客厅待了一会儿，就去了另一间卧室。

——

连日来的驱魔、追击、探险以及调查，让我疲惫不堪。

躺在床上以后，我很快便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夜无梦。

醒来时，天色未亮，我却像是连续睡了三天三夜，浑身酸软，肌肉疼得厉害。

揉了揉肩膀，我才发现云焕没有在身边，浴室里却亮着灯，还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

他似乎知道我醒了，在这时关上了莲蓬头，沉声问了我一句：“心瑶，早上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什么都想吃，所以也就随便了。

随意回答了一声，云焕便再次打开了莲蓬，我也伸手拧亮了手边台灯，突然感觉室内的空气有些冷，尤其是当我掀开被子以后，好像有股无形的气流在身旁涌动着，和我熟悉的酒店环境完全不一样。

警惕让我很快恢复了理智，穿上拖鞋时，我又摸了摸床头柜。

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