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景玲打断他的话，拿笔记录，“你的意思是，你们去别墅的前一天晚上，闫玲玲已经住在那里了？”

“是。”张然羽再次点头，也用眼神向闫玲玲的母亲确认，“玲玲说她提前一天去了别墅居住，而且还找管理员拿了钥匙，之后还是管理员介绍了钟点工给她，帮她打扫卫生。”

闫玲玲的母亲点头，认同了张然羽的说法：“是这样的，玲玲不想我们陪她一起去，说是约了朋友，但我不知道她约的是你们。”

张然羽连忙解释：“的确不是约的我们，虽然我们也打算去凉山。但玲玲一开始约的是几个女孩子，可那几个女孩要晚几天才到。玲玲刚去别墅一天就察觉到了不对，不敢继续住下去，才让我提前过去……我那时便想，反正我们也要去凉山，要过去一天也没事。可到了别墅之后，玲玲急匆匆的找到我，和我谈起她住在别墅的情况……”

刚刚他被景玲打断时，其实正想说这件事。

张然羽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继续说道：“玲玲说她见鬼了，在寻找室内有没有被人安装监控的时候，发现有人从她身后经过。但她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直到安逸后来提到那个人……”

安逸没有说话，和其他人一样，安安静静的听着张然羽的描述。

而我和景玲观察下来，只有他最镇定，好似料到了自己不会有事，便选择置身度外。

周子文却急了，匆匆接上张然羽的话继续说：“你们当时都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我，孟念和安逸提是提了，说得又模棱两可的，我哪里知道你们说得是真的假的？不过你们走之后，我就是再傻也会怀疑啊。”

他急于辩解什么，大概是大男孩要面子。

不过这种事我并不在意，周子文愿意说，那我就问问他好了：“你后来见到了什么？”

“安逸提到的那个男人啊！”周子文一下激动起来，连忙看着安逸说，“那间别墅客房内是没有洗手间的，半夜起夜时我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窗户前。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张然羽，还和他说话打招呼呢！直到那个男人回过头来，我才知道我完了！”

——

民间有种说法，半夜听见有人叫你名字别应声，半夜看见熟悉的人站在黑暗里也别轻易和对方打招呼。

周子文算是犯了第二个禁忌，他不知道当时站在黑暗中的男人不是张然羽，还笑嘻嘻的问他：“羽哥，大半夜的站在这里抽烟啊？”

说这话时，站在玻璃窗前的男人还没有回过头来，直到周子文往前迈了一步，他才看见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慢慢从玻璃窗前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灰白色的脸。

当时周子文已经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张然羽了，但他暂时没有想到安逸之前和他说过的情况，只是被突然出现在别墅里的男人吓得说不出话。

想要离开，他迈不开脚步；想问男人的身份，他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