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
我拾起筷子,心几乎已经提到嗓子眼,弄不明白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见先生开始动筷,我才小心翼翼夹了一块尝尝。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最清淡的菜品,做法也十分精细。
我正慢慢回味,前方便又一次传来先生淡如清风的声音:“是否和沈小姐口味?”
“嗯。”
缓缓点着头,周围每件事,每个反应,都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我以为先生是“食不言、寝不语”一类,没想到他竟会主动和我说话。
不一会儿,在他眼神示意下,驭甲侍女就将我眼前的菜品换了换,而先生则缓缓抬眸关注着我,几乎没动什么筷子。
这是要我没吃一道菜,就给他一点儿反应吗?
我微微一笑:“都很好吃。”
先生就像突然安心了一样,缓缓垂眸,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那表情看上去清隽极了,仿若静如止水的湖面突然泛起一片涟漪。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吧,可转眼,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是在从前,他或许经常这样笑吧?
——
第二天傍晚,先生又来邱主任家找我,接我去神明殿,继续商讨梵空事务。
我心想既然每天都要抽两个小时去神明殿,不如将殿内所有卷轴都看一遍,以免以后遇到什么问题,还要将相关卷轴找出来,重新翻阅。
不过,感觉还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