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别开眸光，望向窗外，轻飘飘的叹了口气：“如果是我，面对那样的结局，或许想要感受的并非曾经拥有过的快乐，而是想要从那份快乐中觉出仇恨的滋味。这样在与新月宫交手时，才不会畏首畏尾，一定会拼尽全力、与他们同归于尽，即便是死，也要他们付出同样惨痛的代价。”

她在说这番话时，沉静的眼中仿佛真的浮现出了昔日时光，不仅有恨，还有淡淡的怒火在瞳孔积聚。

如同上次说起月灵，蒋忆也是类似的表情，我虽然没有经历过那起大战，但到底从书中了解到了一部分情况。

仔细想来，或许蒋忆说得没错。

先生本是修佛之人，被月灵篡改姻缘后，虽然渐渐生出了七情六欲，但后来镇压四方神魔时，又一次回归到了石像真身。

再后来，他被长老会的人营救，虽说长老会的人不安好心，但最终先生去了佛殿，并且借助镇魂铃的法力多次穿越洪荒，回到过去……

我不知道他当时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缅怀，却至少可以肯定他回归时的确在对付新月宫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可这次蒋忆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呢？

难道上次她和凌霄一起出现时，还有什么没有交代好的事吗？

我关注看着她，慢慢的，心情紧张。

片刻后，她再度冲我一笑，用无奈的语气继续说道：“使用镇魂铃对他来说很难。再使用一次，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你是说，先生的灵气……”

“不，我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管有没有前世的记忆，应该都不会想再使用镇魂铃。除非……”蒋忆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下去，“他遇到了新的难题，必须回到过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