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不会在他心头再补一刀……

或许我也没这个能耐，蒋忆的神情却骤然尴尬起来：“那些事……林似乎没什么反应。之前你给他看了《命中书》，我以为他会想起一些什么，但后来再见面，他也只是对我没什么戒备，讨论梵空要事时，也愿意多和我聊几句。”

“那是先生已经认可你这位朋友了吧？”我想了想说，“只要他知道曾经和你们是生死之交，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蒋忆沉默着，眼中神情有些复杂。

或许她希望先生能够想起所有的事，又希望他什么也记不起来……

不过微愣片刻，她便再次偏眸看着我，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和林一直在附近，本来打算出手对付呓灵，但考虑到你刚刚学习邪术，也就在暗中多观察了一下。”

言下之意，是先生方才打算出手相救，却遭到了蒋忆的阻止。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她：“那刚才呓灵消失……”

“不是我们做的。”她摇头，已经猜到我想问什么，径自作出进一步解释，“其实早在林出手封印杨敏的亡灵后，呓灵就一直寄居307室。不过有林时刻保护着你的安全，呓灵并不敢贸然出手，待你搬走后，这栋彻底空置的老楼便逐渐被怨灵占据。没了刘泉造成的威胁，怨灵和呓灵的相处还算融洽。只要呓灵不主动吞噬它们的魂魄，那么潜伏的怨灵也不会贸然挑起纷争。后来就渐渐出现了你所看到的局面，几乎每间屋子都有怨灵寄居，鬼气横生。”

如此说来，这栋老楼迟早会变成阴地，到时候只怕会带来更加难以控制的局面。

而我也很快想到，蒋忆曾经处理过类似的情况，而且对付的还是十分厉害的嫁衣鬼，自然有着丰富的驱魔经验，可以与先生进行交流。

看来这几天她依旧来此和先生见面，多半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我想了想便问蒋忆：“那么现在已经制定出作战计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