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挑眉，细想了一会儿，无所动容：“不记得。除了你，没人这么大胆。”

“……”

是，的确没人这么大胆，也没人像她当初那样傻。

看了看弄脏的裤腿，再看林清玄一身清爽。

齐瑶不满起身，从行李袋中取出换洗衣物：“我去洗澡，你别跟来。”

——

熟悉的城市笼罩寂静夜幕中，夏日烦人的蟋蟀声早已随着入夜秋风而散，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在看似寻常的平淡中透着苍凉。

齐瑶离开后，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林清玄慢慢收敛了笑意，清隽雅致的面容如覆盖冰雪风霜的青松，淡漠的神情笼罩狭长眼底，任任何人瞧见他这般清冷无边的模样，也会吓到望而却步。

躲在暗处的白无缓缓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面对亲生父亲的冷漠，也只是淡淡浅笑：“我从母亲的记忆中读到一些有关阴姬的事，除了她，似乎的确没有其他女人妄图骚扰您一生清心寡欲。”

林清玄抬眸看他，深眸中不起波澜，修长手指有节奏的在胳膊上缓缓敲打，一言未发，却让白无瞬间读懂他的思绪。

“您可以尝试维持原状，母亲喜欢的就是您现在这样的调调。”白无再次开口，缓缓皱眉，略显思虑的神光在清亮眸底流转，“怎么说？淡漠高冷，让她充满征服欲。您就好好的站在那儿，没准儿母亲便会重燃激情，直接朝您扑过来。”

说完这话，白无便离开房间，施法窗墙而出，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收回目光的林清玄慢慢将视线转移到屋子里的书桌上，上面搁着齐瑶留下的铅笔，正静悄悄的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