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营的所有人,甚至燕遗族的所有人,都活在复国的沉重愿望里。
执念如囚牢,将他们捆缚。
执念亦如烈火,在他们心中燃烧,促他们向前。
是苦是乐,是忧是喜,无人能解。
他终于体会到,萧静姝当初是怎样一个感受。
他曾劝她放下,现在看来,终究只是旁观者言。
不亲身体会,又怎解其中味。
然而,他也明白,东越与燕不一样。
可不一样又如何。
还是会感怅,还是会心痛。
江暮玦仿佛能读懂江忆染的心思,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傻小子,你呀,看起来刚强,可实际上却是心软得很。你要记住,以后你就是燕少主了,要承担的不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心愿。我知道,你心疼燕子营的人,甚至心疼燕遗族的人。他们终生为身上的使命所束缚。这是仁心,这是慈怀,这很好。但也要记住,这是他们心甘情愿要走的路,这是他们全心全意的选择。他们不后悔,也不想退,甚至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