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菀渔并没有理会邢爽等人的请安,她只是静静走到离江忆染一步之遥的地方,打量着他的眉眼。
江忆染看着她,难言,难言。
“真像,真像。”夏菀渔轻声念着,神情间满是柔婉。
此间情绪,不像是外婆在看外孙,却更像是母亲在看女儿。
江忆染心中涩如沙石入腹,他苦笑道:“真的那般像么?”
“以前未曾注意,到得现在,越看越是神同气近。”夏菀渔声音很轻柔,然而还是能感受到其间的神伤。
“我很想她。”江忆染没有再看夏菀渔,目光反而是越过她落向远处,痴痴而言,四字之间,尽是惘然。
在场之人,都觉凄然,哪怕阴冷如幽冥厉鬼的邢爽。
洛海棠心有戚戚,泫然握住了江忆染微泛冰凉的手。
她的娘亲南宫筱筱也在很早就去世了。
她也很想她。
两心相同。
江暮玦很心痛。
洛南思也一样。
江忆染都是他们看在眼里长大的,真要说起来,又与父子何异。
司徒越也有些迷离。
听到江忆染的话,他也起了思念。
他并不思念他的娘亲,因为她娘亲健在,就在金陵的司徒府中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