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针刺向了我无法形容的部位,她每刺一针,我全身就像被雷电击中般,引起阵阵强烈的抽搐。抽搐过后却觉全身力气逐渐回归,眼睛也清凉了不少。
符澐曦执针一字一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圣女已然下了十二针,你们现在有多难受自己晓得。在宿主体内半丝都无法移动,待到最后一针鬼封一下,你们都将永世不得超生。
若现在幡然悔悟,还算给自己留得生机。我只等你们半柱香的时间,鬼封一旦开启,便再无回头余地,何去何从,你们可想清楚了!”
说罢符澐曦把金针放在我旁边桌子上的烛火中烤了烤,对我说:“五皇子,你把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这些东西既不听话,我冒天谴也要收拾它们。”
我捉住符澐曦的手,听了她这话有点急:“姑娘是说,这鬼封针一下,施针者会遭天谴?”
“它们就是赌我不敢,因为就算死后入地狱或者进畜生道,也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的,鬼门十三针会让它们形神俱灭,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所以要施展此针就要承担天谴的责罚。”
我捉紧符澐曦想要抽走的小手,把她拉进我的怀里,这个动作牵动了我刚被她扎下的曲池穴,痛得我直皱眉,却也没撒手:“姑娘若为我遭天谴,又叫我情何以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丈夫顶天立地,更加不必牵连姑娘跟我一起受罪。”
符澐曦用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我一下,嗔道:“你……你放手,这是你们朝廷里的规矩吗,我虽不是矫情之人,但是也……也不能这般被你轻薄!”
“天地良心,我句句真心,姑娘从哪儿听出轻薄之意?”
符澐曦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冲我狡黠地挤了一下,然后正襟危坐道:“好了,为你,我愿意,纵受天谴,甘之如饴。”
我望着她,她又冲我挤了一下眼睛,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骗”我体内的那些残秽出来。
于是我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好罢,姑娘大恩无以为报,我这就把舌头伸出来,请姑娘下针罢。”
符澐曦拿着金针逼近我的舌面念道:“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穴只单通,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念诀既了,符澐曦神色已变,左手拖住我的脸颊,右手准备施针,忽然我的肠胃剧烈蠕动,里面像有山河日月需要呕吐出来。
我足足吐了半个时辰,全是一团一团黑色的浆糊状的莫名其妙的黏液,符澐曦拍手大笑:“好了好了,它们出来了。五皇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登时神清气爽,甚至都不理解这十几个时辰为何会病痛缠身,我笑着问她:“姑娘如此为我,我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姑娘的,姑娘尽管开口。”
符澐曦拔了我的十二针,然后走到床边,盈盈跪下:“五皇子,请救我黑苗一族,我黑苗掌握神秘古方,从而被别族觊觎排斥,想借朝廷之手置我族于灭族之地,澐曦不敢轻信他人,却对五皇子一见如故,请五皇子佑我全族。”
我伸手扶她,忽听得门外有声响,好像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
我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做了个口型:“有人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