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的剑、再加上诗圣的诗,这两者搭配在一起,出来的作品那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纵是因着情节的需要,李宽对一些字眼做了些许的改动,却也无伤大雅。
“奴婢代兰九,谢公子赐诗!”
那个气质绝佳的女子兴奋道。
“嗯….”
李宽微微颔首,目光望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清羽。”她答。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好名字。”
他又看向了台上、那几道仍在舞动着的倩影,似是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
诗词这玩意儿,讲究的就是个意会,能体会到描绘的那个境界就成,却是不需要表露地太过清楚。
犹抱琵琶半遮面,似是而非,方为上乘之作,更容易装逼!
难不成,还非得在诗句之中加上'清羽’二案?
那多俗气!
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这句话就如同是信手拈来一般、妥妥的脱口而出,自然让清羽这些水仙居的姑娘更为震撼!
一个个只觉得眼前这个脸上还戴着面具的男子,是那般高深莫测,宛若周身还笼罩着一层薄雾,使人越发好奇、神往。
才高八斗?
恐怕还小觑了!
秦怀玉、程处默这些瓜怂,见到李宽这么容易就俘获了美女的欢心,那也是羡慕得要死!
在水仙居中,像是清羽、华服女子这种有一技之长的姑娘,那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想要征服她们,还得靠自个的本事,这也算是水仙居的一大特色!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儿才能受到这么多男人的追捧!
毕竟对于全天下的男人而言,越得不到的玩意儿,往往才会越想得到。
臭毛病!
雅间内一时间反倒是安静了下来,清羽等三四个姑娘都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如同还沉浸在诗词的意境中
难以自拔!
兰阁。
元景纵是隔着老远,也能见着程处默等瓜怂的表现。
这也让他心里更为好奇,在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从那些人的神情来看,定然有了不得的事儿!
“元兄,可是对某这首《寄相思》不满意?冒味问一句你”
“能看懂吗?”
温翰宇开口了。
那语气还颇有些不耐烦,举止轻佻,仿若很看不惯这帮纨绔的行径。
极为倨傲!
他本就是个恃才傲物之人,也算是出身世家,又拜在了大儒王淳的门下.
论身份、地位而言,倒也跟元景这些膏梁子弟相差不了多远。
毕竟元家、宇文家尽管属于关陇集团,权势滔天,但如果不是嫡长子,手中还真没有多少权力可言。
温翰宇认为自个将来可是要拜相之人,这会儿又见着被纨绔质疑,当然也不用太过客气。
“哼!”
元景脸色涨的通红,也找不到什么法子反驳,毕竟就那一大堆由华丽辞藻堆砌而成的诗.
他连念起来都颇为费力,还真不怎么读得懂!
“有才华是好事儿,但若是太过狂傲,就是白痴行径了,还请温公子弄清自个的身份!还有….”
“你这首诗华而不实、空洞无物,若想要夺得头筹,还未必可行!”
独孤伤淡淡道。
他的身份并不一般。
若铁了心,要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一顿,还真不怎么费劲儿!
温翰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还真不敢得罪,只得冷哼一声:
“纵是不能夺得头筹,亦能在前三甲之列!足矣!”
先前在台上已经念过了出自白菊轩的一首诗,他自问这首‘戏作’,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
但还排在前三,还是绰绰有余!
“希望是这样….”
独孤伤微眯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恰好此刻在台上念到的正是《寄相思》,诗中大致讲了一些男女之间缠绵的感情。
诗句大多用的是骈文,文表华艳,却形式僵化,比较浮夸一些。
这也是这个时期文坛上的一个特色,比较兴骈文。
所谓骈文,是指六朝以来讲究排偶、辞藻、音律、典故的文体!
通俗一些说,就是用一大堆华丽的辞藻堆砌而成、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文章!
这一文风自东汉末年而始,文坛上盛行浮夸之风,一直到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轼等人相继发起古风运动.
才稍稍遏制了这股邪风!
不过现在有李秋在,文坛的走向究竟如何,那还真不好说!
当这首《寄相思》念完,全场自是响起了一片叫好之声!
虽然不太明白它想要表达什么,但就是觉得好牛逼的样子,还不得鼓一下掌、嚷嚷上两句?
难不成,还要承认自个听不懂这首诗?
那多丢人!
“孤独兄,如何?可还满意?这钱可曾让你们白费?”
温翰宇见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更为嘚瑟,又将目光望向了梅花阁。
那个面具男子仍旧一副淡然的样子,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温翰宇的心里头极度不爽,冷笑:
“也不晓得对面坐着的是哪位大儒的门生,竟敢这般目中无人,还真想见识见识….”
而此时,白菊轩的长孙冲、崔钰等人也将目光放在了李宽的身上。
“这个人,不简单.….”
这个人,不简单!
白菊轩中,一个华服公子的脸色颇为凝重,只觉得在对面窗口坐着的这个男子越发神秘莫测.。
完全就看不透!
李宽仍在自顾自地喝着茶水、吃着东西,那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眸,始终都放在了台上。
云淡风轻!
并没有将眼前的这一切,放在眼中!
这并非是刻意为之,而是一种源自骨子里的傲气,宛若有着足以轻松力压全场的实力…..
不!
更为确切一些说,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倘若这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单就论这份气度跟从容来说,长安就鲜少人能与之媲美。
最恐怖的是,他的年岁看上去也不大!
莫非是外来人士?
“有点意思殿下,此人值得拉拢!”崔钰的嘴角钩勒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笑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