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些城的城墙上,现在也无比滚烫。
大炎炮轰还都没有三轮呐,城墙上所有的吐蕃士兵已经全部溃散了。
他们哭喊。
他们吼叫。
他们逃窜。
当然,能逃窜下城墙的全都是距离出口比较近的士兵,而那些作为炮火覆盖的地方,几乎没有人能站起来了。
逻些城的城墙是用石块垒砌而成,虽然坚韧,但是,当炮弹落在上面的到时候,会轻而易举的把这些石块轰碎。
然后,那大片大片的石子就成为了收割生命的利器。
甚至于,这些迸溅的石子所杀死的吐蕃士兵,远超直接被炮弹炸死的数量!
松赞干布被拉下去了。
他是被护卫保护着下去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处于懵逼的情况之中,大脑一脸空白,呼吸炸裂非凡。
刚才,
就在刚才,他所站着的位置。
那些吐蕃的重臣和贵族的尸体,已经全都粉碎。
没办法,
他们所站着的地方,就是被炮火注重照顾的地方。
他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轰轰轰!
嘭嘭嘭!
那连绵不断的爆炸,还在逻些城城墙上肆虐,就好像是不要钱一样。
大批能逃下来的士兵,全都逃了下来。
而没逃下来的士兵,也永远的下不来了。
但,有的吐蕃士兵没有死透,或许是被石头击穿了大腿,或者说是被石头击穿了身体。
死,暂时死不了,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动了或者说行动不便,需要有人帮他们。
但,
这个时候,谁顾不得上?
自己的命都照顾不过来,更别说帮这些人了。
狼狈逃窜的那些吐蓄士兵,其实都踩死了不少,那些艰难痛苦一点点朝着出口爬行的士兵。
人间炼狱。
但,
一直到现在,城墙防线都要崩溃了,还没有人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炎….那该死的大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城墙之上,那一声声狂暴无比的轰鸣声,仍在。
同时,那些没有死透了的吐蕃士兵,皆是发出了生命最后的嘶吼。
然后,
在绝望中,在崩溃中,亲眼看着炮弹落在自己身上。
然后,
不甘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说实话,
这样的恐惧,这样的惨叫。
这样的一声声绝望的嘶吼,可比炮弹更是让他们,让那些活下来的吐蕃人破防!
如此恐怖,
如此炸裂,谁还有心防守?
谁还有力气战斗?
吐蕃士兵崩溃了。
彻底的崩溃了。
不少人全都丢下了手里的武器,然后逃窜去了。
松赞干布蹲在城洞里。
瓦尔路跟在旁边。
刚才他就是要下去准备吐蕃骑兵发起冲击呐,所说当炮声响起的时候,他直接跳下去了,算是第一个逃下来的。
现在,
那一大批的吐蕃贵族,如今几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这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炎,他们….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于,单于,咕咚!”
“咱们该怎么办?”
“大炎….大炎他们太恐怖了,他们太强了。”
瓦尔路哭丧着脸,这个时候他可也没有在城墙上时的狂妄了,更也没有想要立功的想法了。
他现在只想活着。
松赞干布看了他一眼,双眼里全都是血丝,厚重的浓浓的血丝。
松赞干布没有说话,而是从城门门缝里向外看去。
“那是….”
他看见了,看见了前方大炎军队的火炮阵地。
“看,看!那些筒!”
“它们在冒着火光,那东西是那些东西发出来的,该死的,是大炎!真的是大炎在攻城!”
“他们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
松赞干布的声音无比哆唆,发出了极为骇然和害怕的吼声。
瓦尔路也抬起来颤抖的双腿,走了过来。
他也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那些火炮,时不时的吞吐着火光。
甚至,
他们还都看到了大炎士兵,在不断的填装要发射的武器。
他们三个人一组。
一人掌控那个长筒筒,一个人放发射的武器,一个人则是从旁边的箱子里拿起来那个武器。
每一次发射,他们都会弓腰。
然后,
就看到了火光一闪。
紧接着,很快,便是从城墙上响起一声轰鸣。
该死的!
瓦尔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呐?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武器?
这武器,大炎竟然掌握了?
而且看数量,看那些大炎士兵的动作,他们应该已经无比娴熟了!
“单于,真的是他们大炎军队。”
“他们….他们这是什么东西,该死的,这是什么武器!!!
“单于,咱们该怎么办!
瓦尔路慌乱无比,脑子里压根没有思索的能力了。
松赞于布深吸口气,他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扭头看了眼城中混乱的样子。
“冲出去,冲出去!”
“瓦尔路,快打开城门,率领我吐蕃铁骑冲出去!只要冲到他们跟前,我们照样能赢!”
“那武器好像是固定的,好像只能攻击到城墙,铁骑速度快,他们压根无法反应,冲出去,不然,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冲出去,就是他们死!”
松赞干布嘶吼,他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大炎军队的弊端。
瓦尔路被这么一吼,脑子里也多少有了些思考的能力。
“对!对!”
“冲出去,不然都得死。”
“大炎军队只有一万,只要近身砍杀,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瓦尔路也反应了过来,他也清楚,松赞干布这话是有道理的。
而且,随着士兵从城墙上撤退下来,他也发现了,大炎好像拿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刚才,
如此混乱的局面,如此崩溃的局面。
全然是他们不知道大炎的进攻手段,全然是因为大炎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