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的转过身,抽出那一角衣袖,双手鞠躬“言溪一届草民,怎可得公主如此关怀!”
我愣了下,这般陌生,“言溪大夫救了我的命,得表示我的恩人。”
“是大夫治病救人的本分,公主不必挂怀。”他依旧恭恭敬敬。
“言溪,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都多伤心!”我问到,这是我多年以来放在心里的问题。
“还请公主注意身体,在下告退!”说罢便直直的走出卧室。
那身形,那身影,就像是一汪沉浸了很久的死水突然被一条鱼搅动起来,鱼离开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夫人,喝水。”
站在一旁的萧珩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复杂的看向门口,又看向呆呆地成楚沅,心疼的倒了杯水。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廉价的瓷杯,竟也是如此赏心悦目,此时的我没有那么多心情去观赏那些,没有接过,将头埋在被子里“他不认我!我们一起长大,竟说不认就不认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萧珩放下茶杯,想要去抱住这个小人儿,想了半天,还是隔着被子抚着,“物是人非,你和他,没变的只有你。”
“我……”钻出被窝,望着他的眼睛,竟想不出什么来,“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路上碰到的。”萧珩想起那日,他急急匆匆的给公主简单吸毒包扎之后,一路抱着赶回镇上,却看他缓缓踱步,应该是在散步。
“那么巧?”
“是啊!他想着没想,便跟着回来替你整治,”萧珩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地铺,“说来他们医者出门散出都还带着包,里面是一应俱全啊!”
“哦!”我虽听着,思绪已经飞得很远了。
我十岁那年,见到了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便是他,一脸清秀,男生清淡的药香。
我从小身体娇弱,动不动便咳嗽发烧。
自从他来了之后,我便很少生病,他的药很甜,不像太医那边苦涩。
我有次好奇的问他:你的才华未来肯定是名神医,为何进宫为奴?
他说:有人派我守护你!
我又问道:你会一直守护我吗?
他说:直到他将我收走之前,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
我不知他是谁,但一定是个好人!但现在我觉得他是坏人!将言溪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