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王为何来燕京?”张觉突然问。
赵朴淡然一笑:“犯了小过,父皇罚我到此历练一年。”
张觉一愣,失笑摇头:“若有子如此,张某绝不会舍得,让他亲涉险地!
有此佳儿,可保家族再兴盛百年!
张某也不用费尽心思,四处奔走游说。
可惜啊......”
张觉长叹口气,似乎颇为感慨。
从天祚帝的惨痛教训可知,生个好儿子是多么重要。
赵朴笑了笑,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
自家便宜老爹喜欢让亲儿子顶缸背锅,打发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到边地历练,吃吃苦头,根本算不得什么。
况且儿子太多,不知道该对哪一个上心,索性就都不管好了。
每次家宴,儿子一大堆,若不是张迪在旁边小声提醒,赵佶甚至不知道谁是谁。
张觉拱手道:“王宣抚,还请恕罪。
方才,的确是张某没有说实话。
此前,某的确派人联络萧干。
奚人出兵景州,事前某也确实知道。”
王安中重重哼了声:“张留守当真好手段!”
张觉微笑道:“张某身负三州十数万军民重望,自然得通盘考虑!
此事对于大宋,的确是张某理亏在先。
可对于三州军民,却是张某守土之责!”
张觉坦然之言,反倒让王安中不好得指责什么。
立场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处置的方法自然不同。
王安中沉声道:“萧干和奚人联军,已被郭药师击败。
萧干狼奔豕突,正向峰山逃亡。
天祚帝远在漠北,反攻大同府不过是句口号,根本不可能得逞。
张留守联络残辽势力失败,才想到要投降大宋?”
张觉点点头:“的确如此!”
王安中面皮颤了颤,这厮坦诚得让他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