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有禁军四处搜罗,其余衙门的官差无权插手。
不像是在搜捕凶徒,倒像是寻找什么重要人物。”
赵朴想了想,“有道理!刑娘子聪慧,见识也不凡!”
邢秉懿轻咬唇,小声道:“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赵朴笑道:“你觉得我像吗?”
邢秉懿扑闪眼眸,没有说话。
赵朴挪动了下身子:“你都不确定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敢跟上来,不怕有危险?”
邢秉懿低声道:“我知道,赵郎君不是坏人。”
赵朴笑了:“凭何这么说?”
邢秉懿摇摇头,没有回答。
连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说这是她的直觉?
当时不知怎地,就是放心不下,糊里糊涂就跟着钻进那条脏臭窄巷。
邢秉懿在心里,把自己的反常行为,归结于还人情。
毕竟不久前,因为自己犯迷糊,撞上赵郎君的马车。
人家不仅没怪罪,还帮她送医治伤,又赔了一大笔钱给邢家。
邢秉懿自觉亏欠,想偿还这份人情。
她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赵朴斜靠车厢,看着她,忽地又道:“令尊可是开封府邢仪曹?”
邢秉懿怔了怔,轻轻颔首:“正是。”
赵朴咧咧嘴,还真是巧了。
不出意料的话,这位刑娘子,就是历史上赵构的原配王妃,死后追封为“宪节皇后”。
从谥号、史载可知,她是一位贞烈女子。
历史上,作为亲王妃,她和绝大多数皇室女眷一样,在东京城破后,难逃北迁宿命。
金国为了羞辱赵构,甚至剥夺她寻死的权力,册封她为“建炎宋国夫人”。
在她短暂的三十四年的生命里,有大半竟是在遥远的五国城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