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除了发髻上斜插一支银簪子,再无其他首饰。
当即,赵朴心中有了计较。
这娘子家境普通,比寻常坊郭户好些,但也富裕不到哪去。
应该是一位低品官,或者属吏家的闺女。
邢秉懿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腿一动就疼得厉害。
“莫动,应是伤了筋骨!”赵朴急忙制止。
街上行人车马来来往往,有不少碎嘴婆娘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大庭广众之下,赵朴也不好得掀开人家裙裤检查。
“小保子,附近哪有医馆?”赵朴问。
王保想了想:“再往前走半里地,以前的辽国使馆附近,有一间济慈堂。”
赵朴作势要搀扶:“我送娘子前去医馆包扎。”
邢秉懿慌忙道:“不必劳烦郎君,奴家住在附近,等回家父兄自会送我去......”
“无妨,坐马车快些,等看完大夫,我再送娘子回家。
若是伤到骨头,可得快些包扎,万一落下病根,成了瘸子......
咳咳~在下并非此意,娘子莫怪!”
赵朴笑道。
邢秉懿俏脸又白了几分,迟疑了下,咬着唇轻轻点头。
赵朴揽住她肩头,搀她起身。
还没站稳,邢秉懿只觉右小腿疼得厉害,头也有些晕眩,身子支撑不住,倒在赵朴怀里。
一股沁人幽香扑鼻,赵朴一阵心神摇曳。
王保捂着嘴偷笑。
赵朴回过神,老脸竟然罕见的一片赧红。
“咳咳~冒犯了!”
赵朴俯身,一只胳膊从她膝下穿过,将她横抱起,小心翼翼送入车厢。
邢秉懿有些迷糊,却也知道自己被一陌生男子横抱,羞得满脸通红。
“爷,高啊!”
等车帘放下,王保竖起大拇指,笑得很是猥琐。
赵朴瞪着他:“怎地?”
王保小声道:“奴婢是说,爷的手段高啊!
方才奴婢没注意,打眼一瞧,这娘子长得可真美,论脸蛋,连竹湘娘子都比不上!
爷死活不让人回家,是想趁机......嘿嘿~奴婢懂的!”
赵朴一脸尴尬:“废什么话!赶车去!稳当些!”
“得嘞!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