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锡帝便是燕王耶律淳,天祚帝跑路后,燕京臣民公推其继承皇位。
按照当时情形,接受燕京政权收编,怎么看也比渡海投奔大宋更为实际。
偏偏刘晏选择风险极大的后者,在赵朴看来不合常理。
唯一的解释是,其中另有隐情!
刘晏面露惊讶,目光闪烁。
赵朴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猜错。
刘晏没说实话!
“公爷为何要问这些?”刘晏苦笑,似乎有些无奈。
赵朴笑道:“刘押铺不必多心。
在我看来,刘押铺乃是沙场悍将,应该前往军中效力,屈身做个押铺,实在是牛鼎烹鸡。
如有机会,我当为朝廷举荐人才,争取让刘押铺有伸展志向的机会!”
刘晏愣了好半晌,起身抱拳道:“俺和公爷萍水相逢,公爷待俺这般恩遇,俺实在是无以为报......”
“简拔人才为朝廷所用,也算我尽忠国事。”
赵朴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刘晏挨着椅子边沿坐下,腰板挺直,神情比方才更加恭敬。
“公爷恕罪,俺方才有些顾虑,并非故意欺瞒。”刘晏抱拳,一脸愧色。
“无妨,若是信得过我,你只管说便是。”赵朴道。
刘晏点点头,浓眉拧紧:“俺重归汉地,还有一个原因。
俺在燕京得罪人,一个女人!”
“喔?”赵朴挪动身子,来了兴趣。
“天锡帝之妻,大辽太后,萧普贤女!”刘晏低沉嗓音。
赵朴大感意外:“竟是萧太后!你怎会得罪她?”
刘晏苦叹一声,回忆道:
“天锡帝派四军大王萧干收编怨军,俺所部归入属珊军。
在大辽,属珊军乃皇后直属亲军,俺升任厢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