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王黼向官家进献谗言,要求郡王认罪悔改,承认受宋昭蛊惑蒙骗。
郡王不忿,一怒写下这道自贬书......”
陈东气愤不已:“岂有此理!奸相害了直翁(宋昭),还嫌不够,如今又胆敢谋害皇子?
我大宋享国一百六十三载,何时发生过皇子请罪自贬之事?
简直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
在陈东看来,华原郡王赵朴,一定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忧愤之下,上书求贬。
邓肃沉声道:“此等恶事,我们不能不管。
连夜请少阳兄到此,就为商议此事。”
陈东怒眼圆睁,用力点头:“志宏兄所言极是!
此前谏书案,我们功败垂成,无力阻拦奸相将直翁除勒。
如今,华原郡王不屈服于奸相淫威,宁愿忍受天大委屈,自请求贬,也不愿与奸臣同流合污。
这是何等慷慨悲壮之举!
我辈士人当如是也!
宋昭宋子朗,不惧权贵,一身清正,以直翁名号享誉天下!
华原郡王赵朴,不惜舍下富贵名爵,与奸佞抗争,以守本心、以正朝堂,敢为天下先,当号孤直公!”
陈东越说越激动,烛火映照下,他满脸涨红,两眼微润。
“不错!”
邓肃握拳嘭地砸在手边茶案,“这篇自贬书情真意切,看得出,华原郡王年纪虽小,却已有贤王风骨!
决不可容忍奸相党人将其祸害!”
陈东嚯地起身,眼睛里燃起斗志:“这一次,我等太学生必拼死力谏,保下华原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