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是没有不准看别人的道理,但是在我这里,却是有你不准看我的道理!”李木槿慢条斯理。
刘臻的那三个师兄弟拔出兵器,眼下的状况,李木槿要横生事端。
刘臻抱拳向她:“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你娘。”
“……”
“姑娘行走江湖,太霸道了一些!”
向飞羽怒斥道:“姑娘,都是江湖人,瞧你一眼又怎么了?!难道你长的美,便不许别人看了吗?”
柏文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向飞羽很傻很天真,李木槿明明看不过,义愤填膺的帮他解套,到了他这里,帮着坑害自己的人说话。
柏文烈直接说道:“哥们,你脑子是不是学武学傻了?”
向飞羽听闻,脸色憋得涨红,搁在平日,受此大辱,早就杀过去了,而今,疾雷山庄的高手在旁,轮不到他。
“刘兄,别与他们废话了,咱们一起上!”他道。
刘臻摆摆手,问道:“姑娘,你到底想如何?”
李木槿抽出丝缕刀,指向他:“简单,剜出你的双眼。”
史景焕走到刘臻的身边,打量着李木槿,他掩饰的很好,但是赵阙等人依然看到,史景焕深藏眼底的色心。
“小姑娘,我替师侄赔个不是,稍后会让店家送你们一坛酒,这事,到此为止行不行?”
李木槿哑口无言。
向飞羽她不在乎,她只想救下向飞鱼,不愿眼看着向飞鱼羊入虎口。
赵阙嗤笑:“不行!”
史景焕彻底阴沉下来了脸:“你是想打一打?”
“打一打?那又何妨?”赵阙反问。
“莫非你没听说过,疾雷山庄大江搏蛟、砍柴山人、木鬼名头?!”
赵阙拿起搁在桌上的腰刀,左右看了看刀,先对王厚禄说:“王道长,吃饱了饭喝足了酒,该如何?”
王厚禄适时道:“自当活动活动筋骨。”
他后又向史景焕道:“你们三个,一块上,酒铺外比划比划?”
史景焕垂头不语,似乎在权衡利弊。
稍许。
赵阙不耐烦问:“是不是个爷们?觉得没有胜算,加上那四个小毛孩!”
“只你一人?”木鬼姚东问。
“一人足矣。”
史景焕大手一挥:“好!我们三人,会会你!”
赵阙持刀走向酒铺外的空地。
天色黑了。
他不经意看见朱衣袖与段锦,轻装简从的回城。
两人正巧望见赵阙,忙拽了缰绳,疾驰过来。
赵阙顿时纳闷,为何走在哪里,都能遇见她们?
史景焕三人,凝神戒备。
酒铺里的客人,见到有人打斗,哪还吃的下饭啊!纷纷跑出来,躲得远远的观望。
掌柜带着几个伙计,守在门口,脸色复杂,担惊受怕因他们打斗,毁了酒铺。
向飞鱼躲在向飞羽的身后。
“师妹不要怕,有我在。”
他与刘臻说话,刘臻理都不理。
刘臻跟其他师兄弟一样,心绪波动的厉害,四人虽然没怎样闯荡过江湖,顶多在疾雷山庄的势力范围走走,但是耳濡目染下,听多了江湖上的险恶。疾雷山庄曾有一位天才,骄气十足,出了山庄游走江湖不过半月,就被人抬了回来,说是与一位其貌不扬的剑客捉对厮杀,两招败下阵,剑客没杀他,挑断了手筋脚筋。
而与三位师叔对阵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
史景焕怒喝,率先冲向赵阙。
疾雷山庄的顶级武学,全力以赴的招呼出来。
出招狠辣,瞄的就是赵阙的要害。
郎翁、姚东各持一柄寒光乍泄的长剑,剑法精妙,配合史景焕,企图速战速决。
腰刀就是普普通通的刀,钢铁打造,造型也说不上好看,只剩锋利一个特点。
可,刀在赵阙的手里,流光溢彩。
那史景焕大隐上境的修为,刚刚迈过门槛,底子松垮,换李木槿上来,一样如探囊取物般的斩杀。
郎翁跟姚东,俱是大隐下境,姚东的武学底子好,下了真功夫,至于郎翁,还不如史景焕呢。
一刀砍过。
滚地龙。
即将策马而来的朱衣袖,拉住缰绳。
段锦蓦地圆睁桃目。
一阵寒风裹挟着真气,随刀砍向史景焕三人。
刘臻的毕师兄,直觉敏锐,惊呼不好。刘臻,左看右看,依然觉得三位师叔占据上风,赵阙的招式,太过简单了一些。
一刀滚地龙,砍过史景焕的脖颈,大好头颅冲天飞起,掉在刘臻的脚边。
赵阙或许闲得无聊,复又恢复至天极上境,百无聊赖的想试试疆场上得心应手的刀法。
滚地龙后,是,一刀寂灭。
他曾在西塞,亲眼见识过飞蝗遮天蔽日的经过,所到之处,万物不生。
那种心里的大恐惧,逼迫他,希冀一刀斩过,将之尽数屠戮,还百姓一个安宁。
腰刀轻轻松松,又蛮横无理的破灭郎翁两人的疾雷山庄剑法,两颗头颅滚落在地。
这还不算完。
真气绞杀三人的躯体,血肉遍地都是。
掌柜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几步,单手撑住桌子,不至于跌倒,喃喃自语:“好霸道的刀法,好霸道的真气。”
赵阙冲朱衣袖点点头。
她心领神会,并且见识了赵阙的杀伐手段后,想说的话,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锦娘,回雨花楼。”
段锦长出一口气,勉为其难的向赵阙妩媚一笑。
李木槿看在眼里,气的跺脚,掐住柏文烈胳膊上的肉,狠狠旋转了一圈。
柏文烈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向飞羽吓的脸色惨白无色,喃喃问道:“你为什么杀他们?”
赵阙听见了,看着他道:“行侠仗义,需要理由?!”